“这能怪我吗?”
谁让这家伙一进屋就那么生猛。
活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。
可再一想,他好像真的有二十年没吃过肉了。
脸蛋又热烫了几分。
柳悦宁此刻的呼吸有点重,脸色也红得不像样。
多年的清心寡欲,一旦被撩拨,整个人都有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慌乱感。
也让她散发出一种迷乱至极的诱惑。
“悦宁……”徐僖元目光痴迷地盯着她,“这真不能怪我。”
到底有多少年没这般肆意拥抱亲吻眼前这个人了?
好像有一辈子,哦,不,应该是几辈子那么长。
长得他无数次只能在梦境的碎片中去捕捉那些美好。
当年,狭小的出租屋里,那间只能容纳下一张一米五床的卧室里。
那个娇艳得像花骨朵的女人,就那么恣意地绽放在他怀里。
被他一次次卷入深渊,又送上浪尖。
那种抵死缠绵,身心合一的滋味,已经浸透进他骨血里,甚至灵魂里。
就算累世轮回都遗忘不了。
他小心翼翼呵护着、浇灌着、隐瞒着这份感情,可最终,还是没能阻止来自外界的打压。
那时的他,唯一的希望,就是他最心爱的人,在没有他的地方,能好好活着,等着他的归来。
可这点仅有的愿望,也在那年彻底破灭了。
“悦宁……”
徐僖元坐起来,缓慢朝她爬去。
“下去。”
柳悦宁又轻轻踢了他一脚,对他一点也不客气。
“悦宁……”
徐僖元真的快哭了,期期艾艾趴在床沿上。
小心翼翼用手去触碰她的脚。
若他此时有根尾巴,一定是拉耷着的。
委屈坏了。
“不洗澡,不准上我的床。”
徐僖元双眼蹭地一亮,“洗了澡就可以了?”
柳悦宁被他犹如看到肉骨头的眼神给气笑了。
“滚回你房间去洗。”
“嗯,你等我,我很快的。”
嗖一下,人就没了。
柳悦宁看着还在晃悠的门板,好几秒后,才回过神来。
低头抚额。
可无人看到,她垂下的脸颊上,嘴角缓缓翘了起来。
算了。
就这样吧。
她到底不忍心真的看他难过。
那是她耗尽了整个青春去热烈爱过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