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软软没理他,快速拿起手表扭头就走,就怕晚一秒沾染上他的晦气。
“唉,女同志,你别走啊!”池锦程反应过来大步追了上去。
“同志,这手表真是我先看上的,昨天我就打算买了,谁知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情,这才耽搁到今天。”
“而且我一大早就出来了,要不是半路上车胎被扎又遇到了劫匪,这手表我早就买到了!”
苏软软听着他的话,脚下的步伐更快了!
池锦程一个大步拦住苏软软的去路,“同志,我不让你吃亏,一块手表我多给你十块钱,你把表让给我如何?”
苏软软白眼都快翻上天了,你看我像是缺十块钱的人么!
池锦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苏软软,看到她眼中的不耐烦,他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恼怒之意,反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欣喜之情。
“你确定这手表到你手里它还走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苏软软双手抱胸,清冷幽暗的视线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。
此人耳与眉齐,有肉有垂;额头宽阔、丰隆明亮;天仓地库,印堂饱满;眼神清润,父母宫全,这是祖上庇荫的好面相。
哪怕本人好吃懒做,庸庸碌碌一辈子也会是福寿双全,儿孙满堂的命格。
应该不会这么倒霉才对?
苏软软眼眸微眯,右手暗自掐算起来。
借运换命!
这人不仅被偷了气运,还被人换了命格。
“我问你,你这几个月来是不是不管干什么都会很倒霉?”
池锦程震惊的瞪大眼睛,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起初你只是喝水被呛到,走路会摔跤,出门遇鸟屎,现在你是有钱就被抢,工作不顺心,朋友遭背刺,就连你的父母也对你多有误解,是也不是?”
池锦程嘴巴微张、满脸惊愕,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苏软软。
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,就好像亲眼见到过一样。
“你,你?”
“这里人多,说话不方便,我们出去说。”
池锦程跟着苏软软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。
苏软软站定后开口道:“你被人算计了,有人用邪术夺了你运势换了你的命格。”
池锦程闻言表情一言难尽,他想了很多种理由,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,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,话说他长的就那么好骗吗?
“现在可是唯物社会,你是在明目张胆的搞封建迷信?”
“信不信随你,反正最后死的又不是我。”
苏软软两手一摊,这人看着就不像个差钱的,本来打算能卖上几张符纸赚上一笔。既然人家不信,那就算了!
上赶着的不是买卖。
苏软软一边往外走,一边感叹,“古人言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呦……”
“等一下,你来真的?”池锦程虽然觉得这事很扯蛋,但是倒霉的人是他,只有他知道这事情有多诡异。
以前顺风顺水,现在喝水都塞牙,莫非他真被人偷换了命格?
苏软软一个眼神扫向他,池锦程后背一紧,多看一眼,骨头缝里都透着彻骨的凉。
“你什么都不用说,这事我信还不行嘛,那我该怎么办?”
苏软软一脸的高深莫测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得找到施术之人。不过在此之前,我可以先给你一道符保平安。”说着,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一张三角黄符递给池锦程。
“多谢…额…大师!”池锦程将黄符拿在手里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感觉身体好像暖和了点。
苏软软摊开的手掌,往前送了送。
池锦程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,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沓钱,数都没数就直接放在苏软软的手心。“懂,我懂!”
窝趣,这么多钱,这人还真是个冤大头。
苏软软将整摞大团结揣进小挎包里,压下上翘的嘴角,轻咳一声说道:“你回去之后好好观察一下身边的人,看有没有人突然变得好运或者原本平庸无奇的人开始声名鹊起,那个人八成就是偷你气运之人。这张黄符你贴身携带,它会帮你验证的。”
“我住在京都饭店,有需要可以找我,不过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!”苏软软冲身后摆摆手,脚步轻快地走出巷子。
狭窄闭塞的小巷内,池锦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,周身气压也越来越低。
他想到了一个人!
一个他自认为永远不会伤害他的人!
他紧握手中那张黄符,由于太过用力,指关节都已微微泛白。
微风悄然拂过,吹起他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,露出那双愤怒与暴戾交织,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