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后面有一队人马追来。末将让人去问过了,说是公孙瓒的使者邹靖。”
这么快就追来了。
看来公孙瓒也是挺着急的。
王通这么急着返回并州,就是不想现在跟公孙瓒谈上谷郡和代郡的事,已经到手的东西,王通并不想再交给公孙瓒。
原本想着先拖一拖,让公孙瓒清醒一点再跟他谈。没想到自己还没回到晋阳,公孙瓒就让邹靖追上来了。
不过,既然来了,那就会他一会。
王通下令就地扎营,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。然后着人去将邹靖带来。
邹靖年约40余岁,长得孔武有力。这人本是公孙瓒帐下武将,现在穿着一身儒服,倒也有几分儒雅之气。
双方行过礼之后,邹靖便笑道:“王州牧为何如此行色匆匆,也不在幽州多待几日,好让吾家主公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一开口,就点明了王通是并州牧。
再加上一个“略尽地全之谊”,便是提醒王通,幽州是公孙瓒的幽州,公孙瓒才是幽的“地主”,王通只能算是客人。
王通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,也不想跟他闹僵。
遂大度地笑了笑道:
“本将出征在外两个多月,家中尚有娇妻美妾嗷嗷待哺。既然公孙瓒已无生命之忧,便想着早日回家享天伦之乐。”
这段话,听起来似乎是男人之间开的玩笑。
实际上,一句“公孙瓒已无生命之忧”,便是提醒邹靖,没有自己出兵相救,公孙瓒就是死路一条。
自己是公孙瓒的救命恩人,奉劝公孙瓒要知恩图报,别做忘恩负义之人。
邹靖闻言,脸色有些尴尬。
但随即便大笑道:“人言镇北将军年少风流,今日一见,果然传言非虚。邹某此次,公孙将军让我带来了珠宝十箱,聊表我主谢意。
区区十箱珠宝,不成敬意,还望笑纳。如果镇北将军还有什么要求,也可以尽管提,只要公孙将军能够做到,一定会予以满足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如何?”
“只是恳请镇北将军,将上谷郡和代郡的防务,交还给我主公孙将军。”
王通闻言,笑而不语。
一旁的郭嘉冷笑一声,上前说道:
“好一个“交还给公孙将军”,敢问邹先生,我主镇北将军,是从何人手中夺下代郡和上谷郡的?
你该当知道,吾主是亲率大军浴血奋战,才从逆贼刘和手中夺得二郡,要还也是还给刘和。
跟他公孙瓒又有何关系?我主公与阎柔的数万大军殊死奋战之时,公孙瓒又在哪里?
况且,若非我主打败刘和,歼灭阎柔三万大军,逼得蹋顿仓皇逃回草原,又给赵云借兵一万攻打范阳,恐怕此时此刻,公孙瓒依旧被围在易县城内苟延残喘!
如今,我主刚将公孙瓒从包围圈中解救出来,公孙瓒回头就向我主索要代郡和上谷郡,又是何道理?”
邹靖被郭嘉一顿训。
窘迫得满脸通红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王通见状,这才笑了笑,出来打圆场:
“先生莫怪,我这奉孝浪荡惯了,就喜欢说真话,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邹先生多多包涵。”
换了口气,又接着说道:
“并州与幽州之间,中间隔着高大的太行山脉,仅有两条陉道险关相通。这次救援公孙将军,也是幸亏居庸关守备松懈,才得以顺利进入幽州。
但是,如果我军退出幽州,下次公孙将军再次遇险,咱们的军队却不一定能再次攻破关隘进入幽州救援公孙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