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这次仅仅浅尝辄止,刚刚那些锋锐的压迫感仿佛只是错觉,顾淮恢复了厉时安熟悉的模样,温润又包容,他吻了吻omega耳根,诱哄道:“这个不好听,换一个。”
“唔?”厉时安被吻的脑子晕乎乎的,无意识地向男人撒娇。
omega明显没听懂他的意思,顾淮眉眼溢出丝无奈:“我说…宝宝能不能叫点好听的来听听?”
厉时安双臂环着人脖颈,波光摇曳间,他的双眸仿佛一颗上好的宝石,含着春水,清晰映透出男人的面容,好似天地间只能看见他一个人。
他顶着迷恋的眸,歪了歪头,依赖又不解地喊了句:“哥哥——?”
顾淮呼吸狠狠一沉,喉头情难自禁地动了动:“嗯…在,哥哥在。”
他进来时看见这小家伙拿刀往自己腺体砍,吓得心跳都停了,打定主意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,可厉时安软着嗓子这么一喊,他又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,心都化成一汪春水,只想好好爱他。
“宝宝,”顾淮又叫,omega原本的抑制贴已经在动作中滑落,顾淮拇指摁了摁人后颈,给了omega个临时标记。
“哼…!”
厉时安死死扒拉着男人的肩膀,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,抓出数道血线。
100的匹配度换来摧枯拉朽的愉悦,身心合一的交汇体验令人神经颤栗,许久后顾淮才松开omega,他餍足得抵了抵唇角,淡淡的血腥味在口齿蔓延,随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探掌往下撩去。
“顾淮!”
厉时安拦住他的手,顾淮顿了顿,转眸不太高兴地看盯着他。
再温良宽厚的人也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拒绝,何况顾淮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他骨子里刻着掠夺的基因、暴虐的因子,疯狂叫嚣着要把眼前这个omega拆吃入腹。
无比契合的体验令omega呼吸混乱,他肌肤渗出一层薄汗,情热因临时标记褪下些许,厉时安终于恢复了理智,他复杂地看着顾淮,嗓音还哑着:“我想要抑制剂。”
顾淮别开眼,幽幽道:“没有,我没带抑制剂。”
“……”厉时安一噎,他想凑过去撒个娇,可惜顾淮没给他这个机会,男人拇指挂过他唇瓣,直接扣住了他的下齿,语气听起来有点生气:“不许用抑制剂,抑制剂不好用。”
“宝宝,我们用点别的好不好?”
这人又换上一副勾引的调调,厉时安心里一痒,有点不妙的预感,但还是忍不住问:“什么?”
有什么比抑制剂还好用?
顾淮笑了,带着点奸计得逞的愉悦:“用我。”
“我比抑制剂好用。”
·
比起室内火热滚烫的氛围,厉时安的门外,气氛可谓是冷肃到了极致。
浓重的火药味蔓延,江乐乐死死盯着那扇门,语气冷到能结冰:“让我进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厉缚明拦在他面前,alpha手中拿着个平板,上面原本的监控影像已经熄灭,摄像被人为掐断了。
他又穿上了那套偷感很重的衣服,整个人被包进去,从形体到容貌无一可见,眼前几个人早都见怪不怪,何君瀚站在他身后当台柱子,江良则躲在一旁没骨头似的靠着墙把玩自己的腕表。
江乐乐深吸一口气,目光不肯从那扇门前移开半分:“厉缚明,你什么意思?”
厉缚明的身份在这算个秘密,极少被直呼大名,江乐乐听着内室传来的轻微响动,显然是气极了,拳头一紧,就要往里冲:“让开!”
“恐怕不行,”厉缚明耸肩:“我弟弟好像不喜欢你。”
“他刚刚想干什么你也看见了,你有把握制止他?他最近见都不想见你。”
“还好顾淮来了。”
厉缚明的话直往他心口扎,江乐乐本打算明天去找哥哥把事情说开,尽管不知道缘由,但哥哥一定从哪里知道了他的身份,不然态度不会这么反常。
明天哭一哭,说不定哥哥就心软了,谁曾想——
早知道今天去了!
他顺了顺心口,还是恨得牙痒痒:“那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顾淮那家伙得逞!”
好不容易才让哥哥和顾淮生点嫌隙,这一晚上不前功尽弃?
厉缚明不置可否:“也不是第一次,你冷静点。”
咔嚓。
无形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。
江乐乐被这么一安慰。更难受了。
“那个…”缩在一边的江良默默举手,他指了指不远处战战兢兢等了不知多久的传话员,汗颜道:“要不咱们别在这围着了,外面都快打进来了。”
这几天形势愈发严峻,外面的狂暴alpha数量不增反减,眼看这座海岛科研院就要坚持不住,在猛烈的攻势下摇摇欲坠。
江乐乐疲惫地摁了摁太阳穴:“我和大人在这是有要紧事,谁让你俩一起围在这了?”
“你们不会过去帮忙?”
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江良十分好脾气地受了,江乐乐的脾气和他的年纪非常相符,经常幼稚的摔桌子,他优雅温良地笑了笑:“好的,乐乐少爷,我们这就过去处理。”
只口不提刚刚是江乐乐不让他们走的事情。
二人走后,厉缚明看了眼靠在墙边小臂盖上眼睛的江乐乐,摇了摇头也准备离开,江乐乐似有所感,他放下手,撩人一眼:“等等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有个问题,”江乐乐探究地看向alpha:“你不是说必须要哥哥的血才能做出‘解药’吗?”
厉缚明眉梢一挑,他知道江乐乐要问什么了:“所以?”
“所以那个沈博士是怎么批量生产所谓的舒缓剂的?”
“那东西真有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