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给本官抓起来,严惩。”
素来儒雅的叶士杰难得如此发怒。
敢欺负到他叶士杰的学生身上来,当他这个知府的官职是虚的不成?
而宋裕和宋时欢则连夜赶回了永安县。
“郭枫,本王需要查你夫人生前留下的东西。”一段时间不见,郭枫的脸色更差了,仅靠着人参来吊着一口气。
“夫人死后,我便搬出了原来的院子,院子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,王爷王爷尽管去查。”
他想原封不动的留着那个院子,就好像夫人还在一样。
“你对吴家,知晓多少?”宋裕的话音刚落下,郭枫眼中的亮光便消散了不少。
“吴家是我的岳家,把夫人抚养长大,我心里感激。”郭枫闭上了双眼,“可吴家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,隔三差五来要银子,看在夫人的面子上,我也都给了。”
“但自从我知道知道吴砾玩赌后,我就坚决不再给吴家银子了。”
他虽也不成器,可却深知赌徒唯有家徒四壁一个下场。
说着说着,郭枫便精力不济陷入了昏迷。
屋外的郭地主早已是泪流满面,明明他郭家做了那么多善事,却为何落不到一个好下场?
而宋时欢见状,眼底闪过一抹暗色。
宋裕和宋时欢来到了当年郭枫和吴氏住着的院子,果然如同郭枫所说,一切如旧。
“抱夏,去把太医叫来,这院子里的每一处都好好查清楚。”
宋时欢声音里满是沉重,“尤其是身上戴着的。”
郭家嫡系仅郭地主这一脉,郭地主的两个弟弟皆为庶出,家产早就在郭老爷过世的时候都分好了。
而郭地主只有郭枫这个独子。
吴家若想图谋郭家的家产冲着吴氏下手是最为方便的法子,再联想到吴氏这么多年未曾有孕,一股寒意涌现在宋时欢的心头。
太医仔仔细细的检查着院子里的物件儿,其他人则到处翻找着是否有其他线索。
一夜无眠。
直到次日天刚蒙亮的时候,屋子里突然传出太医的惊呼:
“王爷,郡主,这红珊瑚手串里被下了大量的可以致女子不孕的药物。”
宋时欢看向静静躺在木匣子里的红珊瑚手串,透过这美丽的物件儿,她只看到了一个绝望的女人。
“你记得这红珊瑚手串吗?”
郭枫努力的睁开双眼,看到手串后点了点头,“这是夫人的母亲送给她的,说是去寺庙开过光,可以助夫人早日怀上孩子。”
“夫人拿到后很是喜欢,几乎是日日不离手只是有一段时间不知为何,就把这手串放进木匣子里了。”
“是不是这手串有问题?”
面对郭枫的模样,宋裕难得觉得有些语措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只皱巴巴的来了一句,“你放心,本王定会要整个吴家付出代价。”
宋裕前脚刚走出屋子,屋内便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宋裕眉眼间满是锐利:
“即刻出动锦衣卫把吴家围住。”
“作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,本王今日便要替天行道!”
吴家迅速被锦衣卫给围了起来。
“奉秦王之令,吴家暗害郭家主母,天理难容,今把吴家所有人押入牢房等候发落,一个不留。”
六喜刻意抬高的声音响起,惊的在场空气都安静了。
郭家主母,那不就是吴家的女儿
吴家竟然暗害自己家的女儿?
吴家守门的小厮见状连忙跑进府里通禀,六喜眼中闪过了一抹嘲讽之色,伸手一挥,“进府把人都押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