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自己如果说多了,余靖肯定不会让周铭进来。
“咯吱!咯吱!……”
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。
“周叔,这么晚来是有事吗?”
余靖走到余斌身边笑问。
“是有点事,能进去说吗?”
周铭同样笑问。
“我家没柴火了,屋里比外面还冷,就不请您进去了。”
余靖直接拒绝。
“你这孩子,家里没柴火了也不早说,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叔叔了?正好,我让周正他们拉了一爬犁柈子过来,赶紧让他们把柈子卸了,帮你们把火烧上,这大冷的天,你们两个大的能抗住,几个小的也能行吗?”
周铭的话软中带硬,却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余靖转头看向余斌,眼中满是求助。
余斌只能微微摇头。
眉头轻蹙,叹了口气,余靖伸手把门栓拉开,转身就走。
转头瞪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,周铭也叹了口气。
刚才周正和周义一回家,他就发现了不对。
两个儿子身上都有酒味不说,背还挺得笔直。
他自己的儿子,自己非常了解。
虽然他的家教很严,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被他老婆惯坏了,很少有挺胸收腹站得笔直的时候。
现在能站得这么直溜,就很有问题。
他也没问,直接过去在周正的背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喝了酒还能站这么直,不错啊!”
背上挨了十擀面杖的周正向前又一挺胸,痛得龇牙咧嘴。
“怎么,我这是把你拍伤了?”
周铭拉拉着脸问道。
周正只能咬着牙说。
“没有!”
看他不说实话,周铭就走向周义。
周义怕痛,直接讨饶,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。
下午他们几个小年轻喝了点酒,周正因为余靖一直不理他,就在几个人撺掇下找去余家。
结果余靖根本就不给周正好脸色,周正当时有些上头,就……
不等他说完,周铭直接抽出皮带。
可还不等他的皮带落下,就被他老婆刘凤喝止。
没办法,他只能让两个儿子装了一爬犁柈子,来了余家。
因为他很清楚,这件事就算余斌怕耽误余靖,不往外说。
但当时在场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两个儿子和余家人。
万一刘三他们传出去点什么风声,他这个场长就不用干了。
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过来取得余家人的谅解。
免得万一刘三他们嘴不严,说出去点什么。
真要到了那个时候,只要余家人帮着否认,他就有办法把事情挽回。
可现在看余靖的态度,周铭知道这件事很不好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