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秦舟见她没穿衣裳,进屋拿起袄子给她披上,“二嫂,昨夜老县衙进了匪徒,将县衙里的两个衙役给绑走了。”
“匪徒?绑了县衙的衙役?”林书棠露出诧异,“城门不是一直有人守着?”
段秦舟皱眉回道:“自从瘟疫散去后,言县令便没有再派人日日守着城门,所以”
林书棠连忙穿好衣裳,大步朝老县衙的方向走路,“快带我去瞧瞧。”
“好的,二嫂!”段秦舟加快脚步追上她。
路上的积雪已融化不少,四处都滴着水,地面也变得泥泞。
林书棠不顾自己的鞋袜被弄湿,快步来到了老县衙。
此时段砚洲和七舅六舅三人都在。
“砚洲,舅舅,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林书棠朝府内走去,朝四周打量了一番。
发现县衙的粮食和木炭并未减少。
她心中不禁生出疑惑,“不是说是有山匪来吗?怎么不见他们抢走粮食?”
段砚洲神情凝重,走来回道:“瞧着不像是来打家劫舍,更像是来抓人。”
“抓人?抓什么人?”林书棠突然觉得有些不安。
就在这时,段承安扶着一位受伤的衙役缓缓走来,“二弟,谢将军,找到了。”
他手里扶着的衙役正是昨夜在此处蹲守的衙役之一,姓张。
张衙役浑身是伤,尤其是手臂上,都是被刀砍过的伤口。
林书棠一眼就知他伤势极重,“砚洲,快去将我的药箱拿来。”
“嗯。”段砚洲正色应道,转身赶去新宅。
林书棠从怀里拿出银针先替张衙役止血。
等段砚洲拿药箱来后,她迅速拿出止血药给张衙役喂去。
待她将其伤口包扎好后,派人先将他送回房内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山匪特地跑来不会只是为了杀我们两个衙役吧?”林书棠说罢,侧身朝床上昏迷的张衙役。
随着她的药见效,张衙役缓缓睁开眼睛,见着林书棠和段砚洲,强撑着受伤的身子想要坐起身。
段砚洲上前扶着,“你身上有伤,先别动。”
张衙役抓着段砚洲的手臂,颤抖着声音焦急道:“二少爷,昨夜有匪徒闯入,抓走了我们府里两位客人。”
“客人?什么客人?”林书棠突然心一慌,走来问。
张衙役回道:“是两位来求医的客人,小的原本是想要去禀报少夫人你,可是那两位客人见天色已晚,想先借宿一晚,等明日再去告知夫人。”
“可是,才半个时辰不到,就涌来一群匪徒,将我们打伤后,抓走了那两位客人。”
林书棠眉头微微皱起,嘴里喃喃念着,“来寻医的客人”
难不成是他们?!
她连忙又朝张衙役问:“那两人是何模样?”
张衙役想了想,拿手比画了一下,“是一男一女,还带着一位马夫,男子瞧着和段二老爷年龄一般,身形却比大少爷还要高,女子的话,瞧不出容貌,她戴着面纱,只是瞧着身子好似有些不太好,一直要那位男子搀扶。”
林书棠身子一顿,脸色渐渐凝重起来。
六舅看向她,试探问:“书棠,难不成你怀疑是你娘?!”
林书棠正色点头,“嗯没错”
六舅有些不敢相信,“怎么会这么巧,你才散播消息,他们人就寻来了。”
林书棠冷静下来,抬头看向县衙外的马车轮印,缓缓道:“很多时候,就是这么巧。”
她说着,朝段砚洲挥了挥手,“砚洲,你过来看看,这轮印是否来自我们的马车?”
段妍走正色看去,摇了摇头,“不是,我们的马车轮印更宽一些,而且我们昨日搬家轮印应该是朝向村子里,而这个轮印明明是往城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