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一个月,再次见到丈夫,苏清荷一看见沈砚,眼泪就止不住了。
视频电话里,苏清荷对沈砚的瘦感受得还不是那么明显。如今真人到了眼前,苏清荷的心像是被一张细密的网包裹,喘不过气来,很难受。
“你怎么瘦成这样了。”苏清荷带着哭腔。短时间内消瘦,苏清荷担心沈砚的身体。
沈砚走过去,扶着她坐下。
“瘦一点好,瘦一点显得精神。”沈砚自我调侃。
“噗——”苏清荷被他的乐观精神感染,调侃他:“还精神呢,都成小老头了,冠希哥爆改本山大叔。”
沈砚嘴角抽搐,在苏清荷头顶狠狠揉了揉,“有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?”
苏清荷扁扁嘴,“谁叫你不好好保养自己。”
苏清荷心里难受,沈砚安慰她:“知道啦,下次注意。”
苏清荷眉毛竖起来,“还敢有下次?”
沈砚立时收声。
钱美兰还在公司没回来,家属院只有小两口在,难得的温存。
“沈砚,你太瘦了,身体还好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肋骨,你的肋骨疼不疼?肩膀的伤口呢?阴雨天有没有发痒?”面对苏清荷的一连串疑问,沈砚的答案都是否。
“我很好,不疼也不痒。吃得好,睡得好。就是太想你了。”
沈砚轻声细语的解释:“工作的时候,想,闲下来也想。想你,想孩子,想家。”
沈砚轻轻拢着苏清荷,手轻轻覆在她隆起的腹部,“你呢?还好吗?”
苏清荷将头靠在沈砚肩膀,“除了很想你,我一切都好。”
“妈有没有为难你?”沈砚还是担心,苏清荷自己在家会受委屈。
苏清荷摇头,“没有,妈对我很好。”
沈砚覆在苏清荷腹部的手,倏地感觉到一阵胎动。
“小家伙也好。”苏清荷说。
钱美兰从公司回来,见到儿子的那一刻也被吓了一跳。
“儿啊,怎么瘦了这么多。”钱美兰的眼圈红红的,伸手去抚摸沈砚的轮廓,“黑了,还老了,没人样儿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沈砚无语,“妈,说好的煽情呢,后面的画风怎么变成了贬低。”
钱美兰退后一步,打量儿子,“知道的,说你是去出差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进去蹲了一年。”
她的好大儿到底经历了什么?从翩翩贵公子,变成了瘦弱流浪汉?钱美兰有点不想要这个儿子了。
沈砚嘴角抽搐,还得是亲妈,吐槽起来毫不留情。
沈砚休假三天,第一天睡了20个小时。他真的累极了。出差这一个月,他每天的平均睡眠不足4小时。
沈砚睡得沉,苏清荷就坐在床边看他。目光一寸一寸掠过他的眉眼、鼻梁、下巴。好像要把他看到眼睛里。
苏清荷从前常听沈砚说,她在沈砚的眼睛里。此刻,她懂了沈砚那句话的真正含义。
看不够的爱人,大抵如此。
苏清荷在还没有与沈砚结婚之前,也这样看过他。那时候她想,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她的眼里、心里再也装不进别人。她卑微地爱着他。
如今,又是另一种光景。她的眼里、心里依然只有他。她踏实地爱着他。
想着想着,她好像理解沈砚对于她即将生产的恐惧。
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可能,他也承受不起。
苏清荷身子重,不方便俯身。她想亲亲沈砚,但因为肚子太大了,她实在没办法。
沈砚醒来时,已经是翌日的下午。
沈砚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真的睡了那么久。
醒来后,他饿的发疯,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。
周姨给沈砚做了碗汤面,汤底是人参加老母鸡熬的,很鲜。沈砚小时候生病,不爱吃东西,只好这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