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是许一柠。他不想这么快，他想好好了解她，再水到渠成。

周时川帮她整理好身上的家居服。也幸好她穿的是家居服，如果是……他大概会疯了。控制不住。

“我想跟你好好恋爱。”这才对得起她对他的认真和喜欢。

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拉扯时刻。有的也仅是许一柠单方面对他的挑明。

但她不知道，那对他而言，像被巨大的幸运砸中。直到现在，只要想起那个晚上，那清凉的风和沿街的路灯，他依旧会感动得像被吹胀了的气球。

周时川也有点被自己这汹涌的情意吓到。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。

要说他对许一柠见色起意吗？似乎也不是。在江城那个无名的酒吧第一次见她，他很确定当时的自己对她是没有想法的。

他来南城与她正式见面的那晚，才是起心动念的根源。她好像很轻松就拿捏了他。让他琢磨不透，又不停地去想，陷入奇怪的循环。

当他遍寻不着答案时，就已经主动进了许一柠的包围圈。

既然动了心，没道理不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。他可不想像昨天那样，看到她单独和别的男人用餐，都醋得满天飞。

他知道她和江卓年的绯闻。或许不是绯闻，他们曾经那样亲近，外界都默认他们是未婚夫妻。

贺霖也跟他说过一次，虽然只提了两句，但是他听得出来，许一柠跟江卓年关系匪浅。

贺霖可能想提醒他不要陷得太深。但感情这事，哪有随时由自己操控的？

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个选项。没那么喜欢，这种浪费时间的渣渣选项，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。

他对许一柠是认真的。他也坚信许一柠对他是认真的。喜欢一个人的眼神，跟咳嗽一样藏不住。

贺霖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，贺霖本身就是那种情感很淡薄的人。

但他不是。他重感情。

许一柠若看不出来，也不至于先把他摘出贺霖的项目。

他不怕让她看到他的真心，他也不怕在她身上赌输。

周时川的头抵着许一柠的颈窝，他似呢喃又似不经意告白：“不管你遇到什么事，我都想陪着你。和你一起面对也好，站你身后也好，让我能看到你。今天从贺霖嘴里知道你差点出事，我又找不到你，这感觉糟透了。”

许一柠有微醺的感觉，“我没想到，你会这么……”

这么在意吗？有点超乎想象。明明是她先把周时川记在了心里。

周时川轻喟：“是不是因为先开始的人是你，才给了你错觉，我是那种需要你追很久才能给你反应的人？”

许一柠窃笑：“那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。我又不是谁都追。”

周时川“嗯”了一声，“怪我傻，第三次才看出来，还要你说得那样明白。但是你要知道，当时你才是甲方，你不说的话我怕会错意。追你也需要很大勇气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许一柠忽然就抛出一句话来：“万一我不是许一柠了呢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。”

周时川把她搂得更紧，“你对普普通通有什么误解吗？你以为除了看到钱财身份之外，我们男人都是瞎的？你看贺霖那么不服气那么刺头的脾气，他敢看低你吗？”

许一柠想冲口而出“他敢”，但她咽了下去。贺霖何止敢看低，他连她的命都没放过。

不过周时川不用知道这些剧情。她和他的剧情，他们自己在走就好。

“所以许一柠，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只想玩玩，我可能会，”周时川停住不说。

许一柠有些好奇：“会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