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府正客厅内,雕梁画栋,沉香袅袅。
金丝楠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,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与奇珍异宝相得益彰,尽显尊贵气派。
李清旸身着明黄色龙袍,正在与常长老交谈,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恳切:“我朝承蒙太玄宗庇佑,方能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,朕实在感激不尽。”
常长老微微颔首,面容不苟言笑:“过奖了,这都是陛下圣明,太玄宗不过略尽绵力。”
这时,林默语和楚行云并肩踏入正厅。
一个一袭月白色长袍,身姿挺拔,墨发束冠,面容俊朗。
一人一袭火红色霓裳,身姿灵动,青丝半挽,明媚动人。
二人踏入客厅中的刹那,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光芒炸开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整个正厅陷入短暂的静谧,或是惊愕于仙家儿女超乎常人的风姿,或是感叹周身透着凡人难及的神韵,亦或者羡慕他们不必被这红尘的琐碎与烦恼所困,能逍遥于天地之间。
没有生老、病疼的折磨。
只有无尽悠长的岁月。
永远的蓬勃朝气。
皇上的目光瞬间被他们吸引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懑,不过很快恢复如常,笑着对常长老夸赞道:“不愧是太玄宗高徒,瞧这气质风采,当真是人中龙凤,一表非凡。”
常长老摆手,反夸回去,两人你来我往,一番客套后,气氛渐趋轻松。
一番寒暄过后,李清旸端起茶盏,却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,并未喝下,沉默片刻后,他长叹一声:“最近宫中诸事繁杂,朕着实有些心力憔悴。”
他抬眸,眼中满是无奈,“皇后她……最近身体每况愈下,朕召来诸多太医,却都诊不出确切病因,实在令朕忧心。”
话音刚落,镇守此地的国师钟离煜满脸疑惑,不禁脱口而出:“陛下,皇后患病一事,臣竟毫无耳闻。为何未曾宣臣入宫诊治?”
钟离煜心中满是不解,身为皇家供奉,这种事为何要将他蒙在鼓里。
这种边缘化的感受,让他觉得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并不如想象中重要,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。
仿若他不是兢兢业业镇守这片土地多年的国师,而初来的常长老才是。
有不满、有委屈、有自我怀疑……复杂的情绪缠绕着他。
皇上被国师的话,问的一噎。(这事就是他来时和李福临时编的)
李清旸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随即解释道:“朕起先以为只是小病小灾,不想惊扰国师,想着先让太医们诊治,若无果再劳烦国师。”
常长老安慰似的拍了拍这位后生的脊背,随后,神色关切的追问:“皇为龙,后为凤,这可不是小事,皇后的身体耽误不得,不知可查出究竟得了何病?”
一旁的林默语和楚行云对视一眼,皆是一脸诧异。
这皇帝闹得哪一出?
难道他发现了情夫?打不过所以用这种方式请他们帮忙?
皇上看了看常长老,缓缓开口:“不是病,朕怀疑皇后被邪祟附身,但又怕消息传出引起恐慌,且皇后身怀有孕,恐打草惊蛇,故而隐瞒至今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满是为为人父,为人夫的担忧。
“朕恳请四位仙长施展仙法,务必保皇后语腹中胎儿安全,只要能渡过此劫,朕愿倾尽国力,为四位塑造金身,供国人日夜供奉。”
说罢,皇上站起身,郑重地向四位仙家行了一礼。
常长老赶忙上前扶起皇帝,“陛下此举折煞老身了,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修仙之人分内之事,更何况你朝受我宗庇护,此事更是我们的责任。”
林默语和楚行云也站起身,一脸郑重,齐声道:“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国师钟离煜皱着眉,满脸疑惑,忍不住说道:“陛下,臣身为皇室供奉,皇后娘娘遭此劫难,我竟一无所知,实在失职。只是此前臣并未察觉宫中气息异样,此事太过蹊跷。”
“此事发生突然,朕也乱了分寸,未及时告知国师,是朕的疏忽。”皇上疲惫道:
“朕实在怕……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,还望众仙长们能……能保住朕的血脉,那是我皇家的希望啊!”
皇上眼眶微微泛红,连声道谢,眼中满是期待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常长老点点头,“陛下放心,我们定会全力以赴,保皇后母子平安。”
可听了这保证的话,皇上像是仍未安心,眉头依旧紧锁,再次强调:“朕明白你们不易,若真有危急时刻,一切以保住孩子为先,皇后她……她若知晓,也会理解朕的抉择。”
说罢,皇上流下了一颗深情的泪水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利益处。
吃瓜群众林默语,心里直犯嘀咕:【好家伙,皇家牌演技,听者动情,闻者落泪。】
她是吃瓜者,所以笑嘻嘻。(憋笑jpg)
这恰到好处的眼泪,不禁让她想起那句经典台词:【原来那个女孩子在我心里留下了一滴眼泪,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当时她是多么的伤心。】
然而……皇帝现在的眼泪,指不定背后藏着多少算计呢。
吐槽归吐槽,该有的表态还是有的。
大师兄说什么,林默语跟着附和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