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汉全席没搞上,老中青三代,吃鸡吃得满嘴流油。
“宁宁,等明天老沈家的人回来,发现鸡少了怎么办?”江地主抹了把嘴上的油,江宁宁头也不抬,“我们只是暂住,又不是看鸡窝的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霍爷爷接话,越看江宁宁越喜欢,他半夜吃鸡不说,还喝上了小酒,这会儿有点飘,“我说江老三啊,你吧,人不咋样,生的闺女挺好。”
还给他吃肉,多好的姑娘。
江地主:……
不会说话,可以别说!
但,夸自家闺女是行的。
“慢慢吃,不急。”霍景舟挺忙活……一晚上,杀了四只鸡。
天快亮的时候几人都吃好,霍景舟把爷爷送回去,兜走的鸡毛还有鸡骨头,找地埋了起来。
“我白天要睡觉,有事没事别找我。”江宁宁打个哈欠去睡觉,吃饭好累,要不是因为鸡肉好吃,她早就已经躺平。
江地主家,沈满囤与钱大妮,连夜刷屋子,刷一次哕一次,晚饭都没吃……可一点都不觉得饿。
臭饱了,还饿什么?
“快点干。等明天天亮,这屋子扫干净,咱们就能回家了……”沈满囤半夜出去一趟说是拉屎,拉屎回来之后,催得更快了。
“撅了他祖坟的江地主,他是把我们害惨了,我绝不会放过他的……”钱大妮鼻子里塞着碎布条,气得直流泪,“江宁宁那烂货,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狠。等着吧,她今天敢做下这种事,明天等她嫁给了咱儿子,看我不磋磨死她!”
“你给我闭嘴,天亮干不完这点活,老子把你活埋在这里!”沈满囤猛的一声吼,钱大吼吓得呆住:天爷啊,当家的突然发这么大火,她还是怕的。
激淋淋打个冷战,打扫得更加卖力。
沈满囤沉沉着脸,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。
“咱家的钱都没了,还有金条也没了。”吴桂花整个人都恍惚了。
她藏得那么好,全都没了。
该死的贼啊,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,她藏的地方那么隐秘,都被贼搜走了。
“别哭了,再哭让人听到了。”村长沉沉的说。
屋里没点灯,不过有月光,倒是挺亮的。
两人谁都没睡觉,村长盘腿坐在炕上,抽着烟袋,吧嗒吧嗒一个劲的响,屋里烟熏得很,吴桂花坐在炕梢,扒拉着大板柜,抹眼泪,“我心疼啊,那么多钱呢,这该死的贼,别让我发现……要不然,我把他抽筋剥皮,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!”
村长也不知道听到了,还是没听到,也没吭声。
这一夜,月光拉得好长,时间过得极慢。
他隐隐约约好像闻到有肉香味……也没心情去理会,哪个遭瘟的比崽子,半夜吃肉?
吃吧吃吧,噎不死你!
村长一口接一口吧嗒着烟袋,想着自家的财产,一瞬之间,被偷得连根毛都不剩,他也要吐血。
还好他多了个心眼,电台放到老沈家了,要不然,电台被搜出来,他也就完了。
那么多房本虽然不在了,但不要紧,他去房管局一趟,找熟人补办一个就好。
这样想着想着,村长又安慰好了自己,看看天光快亮了,他扔了烟袋,歪歪在炕上也睡着了。
天刚蒙蒙亮,江宁宁已经到了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