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白芳描述的情况有些不符合实际,甚至有些夸张了。
根据我们刚才看到的,外面栈道的木桩基本上已经腐蚀了大部分,只有那些粗木桩还有残留。
估计她是想激发棍子的信心,才故意这么说的。
不过这招还真管用,估计棍子是被财富的诱惑冲昏了头脑,站起身来拍了拍背包,对我们说:
“得嘞,白政委的思想工作做得太绝了。咱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人,你指条路,我肯定走,绝不含糊。”
白芳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,告诉我们:
“从这个高度直接垂降,很难说我们带的绳索够不够到崖底。现在只能像刚才说的,先到斜下方那个半腐烂的木质栈道上,在那里缓冲一下,再找下一个支点。”
这种攀岩技术对于白芳和张队长来说不算难。
于是,白芳打头阵,固定好上方的绳索后,她开始向下垂降。
一段距离后,她通过摇摆的方式,成功荡到了崖壁上突出的木桩上。
一开始,我看得胆战心惊。
毕竟一旦失手,从这里掉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
就算成功荡到木桩上,那木桩又能承受多大压力呢?
毕竟已经两千多年了,会不会轻轻一碰就碎掉呢?
我真是为白芳捏了一把汗。
可没想到,当她落定的那一刻,那突出的木桩还挺给力,居然稳稳地托住她,让她蹲在了上面。
看来,木质结构的腐朽程度还没到完全不能用的地步,这个栈道框架还是可以依靠的。
在白芳前方不到两米处,有一小段完整的木质栈道,大概一米半长。
白芳固定好身体后,一步跨了过去。过程揪心,但好在顺利,她稳稳站住了。
那个地方空间较大,能让好几个人在此缓冲。
随后轮到我和棍子。
其实整个过程对我来说也满是恐惧。我平时虽常锻炼,但健身和这种空中项目完全是两码事。
我能轻松驾驭杠铃、哑铃,却很难控制悬垂的身体。
幸好白芳之前为我们牵引好了绳索,我们只需顺着锁扣滑过去就行。
即便如此,还是把我吓得冷汗直冒。
在粗木桩上站定后,白芳又扔过来一根安全绳,让我系上,因为我要在这个位置接应棍子——我们团队里唯一的“大难题”。
这次出奇地顺利。不等棍子纠结,张队长就帮他系好了锁扣,然后在他毫无准备时,一把将他推了出来。
棍子在空中像个滑翔的包裹,直接被送到我面前。他还没来得及喊叫,就已到我身边。
我抓住他,等他站定后说:“我没通知你,也是没办法。一旦让你知道了,你肯定哭闹不休,估计在上面一百个小时都下不来。”
我把棍子送到旁边白芳所在的那段完好栈道上,自己也跨了过去。
张队长不需要我们操心,很快就追上了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