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反正现在一团乱麻,我也没时间细想,便告诉他们:
“刚才我用对讲机呼唤你们,你们也没回应。感觉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。而且还遇上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。”
我把刚才遇到的那些奇怪、诡异、匪夷所思的事儿,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。
他们听得目瞪口呆,好像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为零,就跟从精神病患者嘴里说出来似的。
等我把一切说完,唾沫都干了,喘着粗气坐在地上。
白芳见状,递给我一瓶水,摸了摸我的额头,问道:
“你还好么?我倒是信你说的话,但人在极度恐惧、幽闭黑暗的环境下,有可能出现幻觉。”
我告诉他们不可能是幻觉,刚才那尸体的血腥味还在我嘴里回荡,转眼就没了,真是活见鬼。
白芳接着说:
“但从我们进入的痕迹来看,两千年来我们是第一批进入者,不可能有其他人比我们先来。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些,是老万。”
对,老万这家伙还没回来,他行事又鲁莽,谁知道碰上什么了。他一个人迷失在这里面,太危险了。
我对白芳他们说:“先别管那些诡异的事儿了,解释不通。现在首要任务是找老万。”
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。
现在按他走的方向去找,有可能让我们也进一步迷失。但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小心行事。
毕竟我刚才那条路线上出现尸体又消失,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。一旦再绕进去,我们四个人都凶多吉少。
现在可不是讲革命友谊的时候,首要任务是保全我们大多数人的性命。
还有,不能再单独行动了。像刚才一样,一旦遇上凶险又无法联系,太危险。
保镖张队长在一旁也说:
“大有老弟说得对。以前在部队,除了特殊战术任务,绝对不允许独自行动。一旦信息失联,要在指定地点集合。刚才的行动确实太莽撞了。”
这一次我们重新分组。张队长负责保护棍子,在原地守着原始入口,免得我们回来找不到。
白芳带上枪支和我一起,进入逆时针的环洞找老万。
和白芳在一起,我心里踏实多了,有什么事都能和她商量。而且白芳身手好,有勇有谋还拿着手枪,更让我有安全感。
简单来说,我们绕了一圈,果然回到原点。
看到的景象和我们第一次逆时针绕到这里时一样。
通道口的金属锈堆没被打扫,像初始状态一样散落在洞口,也没找到烟头。
一切仿佛又回归寂静,可终究不见老万的身影。我们又绕了一圈,还是同样场景,毫无变化。
我还想往里绕的时候,白芳拦住我,说:
“别再进去了。即便再绕一圈也是不断重复。老万不至于傻到绕了一圈又一圈。他肯定是遇上事情了。但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,一旦我们也迷失在里面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于是我和白芳转头绕了出来。没过多久,就看到在入口原点处等我们的棍子和张队长。
我们简单碰头,说了下情况,大家都摇头叹息。
尤其是棍子,唉声叹气的,就跟丢了亲人似的。
他擦了擦鼻子对我说:“大有啊,胸肌男这小子整天和我斗嘴,恨得我牙根痒痒。可这一跑丢了,我还真为他担心,在这大山深处,不会就此见不着了吧,我们是不是再想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