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压力大,但那是我弟弟,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儿犯了错,要不是那女人抢了国营饭店的生意,毅山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,说来说去毅山也是为了国营饭店。”
妻子的语气稍微软了一些,但却不是意识到了错误,而是怕高建国不管姜毅山。
高建国瞪大了眼睛,心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发出来,用力的拍着桌子。
“孩子?他都三十岁的人了,还是孩子?他做的事儿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
“还为了国营饭店,你干脆说是为了我好了!”
“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?”
“省里已经派人下来了,就是为了严查贪污腐败,他们本来还不知道查谁,但现在好了,他们不查我高建国都说不过去!”
“就我这些年帮你弟弟收拾的那些烂摊子,就够我喝一壶的了!”
高建国越说越激动,心中的怒火转为无奈和悲哀。
他叹了口气,双手撑在桌面上无力的坐了回去。
“你现在最好祈祷我这个局长还能当下去,我要是能当下去,你还能过富太太的日子,我要是当不下去,就得进去陪你弟弟,那就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,没了我,你看你弟弟会不会管你!”
高建国疲惫的揉着眉心。
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裴北昭是立了功才留在江城的,有人在他们军队执行任务时欺压军人家属,导致有人叛变。
事情被报了上去,京北亲自下发命令命省里严查,势必要还军人家属一个公道。
虽然负责调查的不是裴北昭,但这事儿是因他而起。
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,谁也说不清楚,更不用说自己还因为同样的事儿得罪了他。
上面查出来了还好,查不出来,第一个被推出去当典型的就是他高建国。
他怎么能不怕?
更别说葛秋草根本没收下自己的东西,是否有裴北昭的授意?
高建国根本不敢多想,想的越多,他越害怕。
军区,师部。
“这两位是省里派下来的调查人员,对于段子路的情况你最清楚,从今天开始你配合两位调查。”
孔易捷对裴北昭说道。
“裴团长你好,可否和我们说说段子路的家人的情况?”
裴北昭思索了一会儿说道:“我知道的也不多,你们要是想了解具体情况,可以去医院。”
段子路伏法了,被押送去了京北,哪怕事出有因这辈子也出不来了,但他的家人还在江城。
“好的,那麻烦您带我们去一趟医院”
深夜,葛秋草伴着晚风进入了梦乡,梦里她梦到了许多上辈子的事儿。
比如三姐成为寡妇后带着大笔的钱回到了娘家,被一家子供起来好吃好喝的,三姐脸上没有一点当寡妇的悲伤,但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都会冷下脸阴阳怪气。
每当这个时候,爸妈,大姐,大姐夫,甚至连五岁的小侄子都会附和三姐指责自己。
她梦到了大学毕业的二姐,因为是大专所以没有找到太好的工作,但嫁了个有钱人,每次回来也是风光无限,会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埋怨自己学习不努力没有考上本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