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致涨红了脸：“你们跟姜妩真是学坏了！不许笑！”

马车辚辚前行，终于在深夜抵达长川县。

茅屋内，姜妩正在试戴一顶银色假发，长发披散至腰间。

阿菊在一旁调试各种神迹道具，知礼则坐在角落，心事重重，不时望向窗外。

“这下应该就可以了。”姜妩满意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。

“娘娘，此事还是太冒险了。”知礼再次劝阻。

“事已至此，岂能半途而废？”姜妩态度坚决，“别担心，我已安排好一切。”

忽然，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
知礼与姜妩警觉对视一眼，知礼悄声问道：“谁？”

“是我。”低沉的声音传来。

姜妩眉头一皱：“这声音……”

她示意知礼开门，一名身材高挑的宫女踏入屋内，迅速关上门。

“你是……”姜妩一愣，看向宫女的脸，意识到什么随即瞪大了眼睛，“陛下？”

“姜妩……”宫女——也就是乔装的姬致——尴尬地站在原地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姜妩先是一愣，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：“陛下，您这是……”

姬致涨红了脸，局促不安地拽了拽裙摆：“别笑了！朕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见你！”

知礼看到这一幕，也情不自禁笑出声：“陛下不愧是龙颜，乔装成宫女竟也这般清秀。”

“放肆！你们可真是都被姜妩带坏了！”姬致恼羞成怒，扯下发髻，“还不快给朕准备衣服！”

姜妩强忍笑意，命阿菊取来男装。姬致匆匆换上，总算恢复了几分威严。

“爱妃，你执意如此？”姬致严肃地问，“知礼已经来信告诉我一切。你当真要假扮神女？”

姜妩一愣，瞥了眼知礼，知礼讪讪地低下头。

“确有此事。”姜妩坦然道，“陛下，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
姬致摇头：“不行！这太危险了！白莲教凶残狡诈，若你身份被识破……”

“陛下，”姜妩打断他，“您来得正好。我们不妨一起商量对策。”

几人落座，姬致望向角落的木箱：“这些就是你准备的道具？”

姜妩打开木箱，取出几件机关给姬致展示：“对，我将用这些神迹震慑信徒。”

姬致皱眉：“荒唐！这与那白莲教主教有何区别？”

“个中区别大了。”姜妩胸有成竹，“他是骗人信教，我是揭露真相。也只有以同样的方式，才能击破他们的谎言。”

姬致沉默不语，显然不赞同这个计划。

“若非如此，那些信徒不会相信我们。”姜妩继续解释，“他们已被洗脑，只有更强的神迹才能令他们醒悟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姬致犹豫不决。

“陛下，我此举虽冒险，却万无一失。”姜妩指向木箱内的道具，“这些都是经过测试的，再加上知礼和阿菊在暗中护卫，不会有危险。”

“但是，万一呢？”姬致眼中满是担忧，“朕不能失去你！”

姜妩走到姬致身前，轻声道：“陛下，白莲教已定在三日后起事。若不阻止，大秦危矣！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陛下不必担忧。”

姬致看着姜妩坚定的眼神，终于明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：“那朕与你一同前往！”

“陛下不可！”姜妩惊呼，“您若现身，岂不正中下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