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你们的事情,自己决定,决定好了,再来告诉我们。”
“多谢伯父。”
与此同时,房中的沈妍泠也同样和姜辞柠讨论着同样的问题。
“只是同盟?”
“嗯,只是同盟。”
“那你为何会脸红?”
“啊?”
姜辞柠下意识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,果然浮着红晕。
姜辞柠一时愣住,沈妍泠却没有继续追问,眼底一片了然。
“问问你自己的心吧。”
姜辞柠抚上心口的位置,问心?
如何问?
对于此事,她依旧没有得到答案,因为根本没有时间。
那些抓回来的杀手,还被关押着。
大哥姜沣涂和胥川一起审问,虽然大半不愿意吐口,但还是有人扛不住手段。
等歇息一番的姜辞柠到来时,两人正好从刑房出来。
一见姜辞柠,胥川便收起了染满血迹的手,这一幕落在姜沣涂的眼底,有了丝丝笑意。
姜沣涂和姜沣烨一母同胞,心性也是大差不差,只不过姜沣涂还有一身武艺,将门之风。
“大哥,审问的怎么样了?”
“招了。”
“可能有确切的证据?”
“有,有个头目说,与他接头的人他见过,我们看过画像,是常脊。”
胥川接话道,“他们会作为证人,被押送回京,不过,我想或许可以去趟江陵,会有更确凿的证据。”
也是,陷害侯府的那些兵器,都在江陵。
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姜辞柠话刚出口,却被胥川和姜沣涂同时拒绝。
胥川满脸担忧,“你日夜奔波,身子已经不济,你便跟随侯爷和夫人一起回京,我会安排程功一路护送。”
“没错,你先回京,我同胥大人,一起去江陵。”
一切不容反驳,姜辞柠也知道,自己若真的跟着,或许就是累赘。
只好点了点头。
“我去安排一下。”
姜沣涂转身离开,将空间留给了胥川和姜辞柠。
姜辞柠看着胥川藏在背后的手,伸手将它拉了过来。
走到一侧的水池边,细心为他清洗。
“我手上沾过的血,不比你少,胥川,我不是脆弱的人,你不必如此护我。”
“我没有,只是有我在的地方,都希望你可以袖手旁观。”
姜辞柠心头微动,唇角轻勾。
就在姜辞柠准备再说话时,不远处传来了啜泣声。
姜辞柠一愣,和胥川对视一眼,轻声走了过去。
树丛遮住了他们的身影。
他们从缝隙看去,只见对面丁香正哭得梨花带雨,一手打在对面男人的身上。
正是越师兄,是定阳侯首徒,也是丁香青梅竹马的心上人。
“你知不知道,我都担心死了,我以为,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又说傻话,即便我死了,你能见我的尸身,不也是看见吗?”
“你再胡说”
“好好好,不胡说,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,你看,不是好好的吗?别哭了,我看着心疼!”
越师兄是轻挑幽默的性子,总是让丁香哭笑不得。
见两人模样,姜辞柠笑着回头,却一头扎进胥川的怀中。
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,姜辞柠心跳开始失控。
她回想起母亲问过的话。
只是同盟吗?
她想,不是。
不只是同盟。
心跳在清晰的告诉她,是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