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改变不了什么，但此刻姜辞柠心底只有一个想法。

去到他的身边。

至于贺立，也有他必须要去的理由。

“等等”

虞昭想要阻拦，却被姜辞柠伸手亮出的匕首阻隔。

“任何理由的阻拦，都是与我为敌。”

见她如此冷冽狠绝，虞昭一愣。

姜辞柠却已经转身直奔海边而去。

留下丁香接应还未到来的丁兰，姜辞柠和贺立以及礼亲王直接登船启程，船上还有礼亲王带来的亲卫。

未走多远，身后大船而至，是虞昭。

他带着人手，很快便到了姜辞柠的身侧。

放下绳梯没有多说，姜辞柠等人就登上了大船。

大船飞速前行。

姜辞柠坐在船头，看着暗黑的夜幕和海面，心底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。

四下里很是平静，但此刻的平静，或许只是暴风雨的前兆。

姜辞柠紧握着手，手心冷汗丛生。

却被她一一擦尽，好似这般，能暂且缓解她翻涌的内心。

虞昭拎着酒走了过来，在一侧坐下。

“要知道，即便你去了，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还去？”

“那你呢？明知危险，为何也要去？”

“我也不想的，只不过救命之恩，如何能不报呢！”

“胥川救过你？”

“是，不过我同他的故事，暂且还不想说与你听，你只要知道，他是值得你托付的人，而且多疼疼他吧！”

说完，虞昭看向无尽的黑暗，“他的人生，太苦了！”

那语气和眼底，不仅仅是救命之恩的牵扯，分明还有知己的怜惜。

“若我刚刚依着你的阻拦留在城中，或者独自离开，你会如何？”

姜辞柠话音刚落，就见虞昭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。

但那笑意看起来却让人骨头发凉。

尤其当他看向姜辞柠时，那眼底深沉如暗潮。

“杀了你，再丢进海里喂鱼！”

他是认真的！

姜辞柠知道，但随后却笑了。

“这么残忍，尸骨无存啊！”

“辜负真心之人，本就不该存活于世。好在，你没让我失望，否则杀了你，还要同胥川解释，也是头疼。”

虞昭说着，将手中酒壶丢了一个给姜辞柠。

“当然，若你之后还有辜负他的地方，我依旧会杀了你！”

转身离开，姜辞柠看着虞昭的背影，说不出心底的感觉。

虞昭是个她看不透的人。

明明潇洒肆意，但说到杀人时，他的眼底，是激动的，是疯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