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贺立离开,姜辞柠和丁香这才回到房中。
城中事多繁杂,他们没有时间去查了。
而且胥川应当都查过了,若是有事也都发现了。
如今只有从刺史府入手,或许会更快一些。
这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什么她未看透的东西。
等到入夜之后,礼亲王才回到了院中。
姜辞柠将得知的情况告诉礼亲王之后,礼亲王也很震惊。
“竟是这样的内情,这花岗狡猾得很,对我是只字不漏。只说是要朝堂武林一家亲。”
“那王爷可有见到泛元谷的人?”
“说来奇怪,一直未能见到,按花岗所说,是在谷中准备寿宴,等后日我们一同登岛,就能见到了。”
“我只怕泛元谷的怪症,本也是在计谋之内。不过好在师兄明日登岛,或许就能查清问题所在,我们再做打算。”
“嗯。”
礼亲王是真心相帮泛元谷众人的。
还有胥川!
又是一夜辗转反侧,心中总是莫名不安。
等第二日一早,前往泛元谷的船就启程了。
姜辞柠没有借口前去相送,只能看着天空,希望他们一切顺利。
一整日的时间都在以体弱歇息为由,拒绝了花杰的骚扰。
等到入夜之后,贺立终于带回了消息。
“我都查了一遍,近些时日,刺史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,不过倒是有一件事,或许也是线索。在两月前,刺史府的管家高老离府,经查明,是在城外僻静处买了一处宅子,但他回去之后,便闭门锁户,那屋中,藏了好几个妇人。”
“妇人?”
姜辞柠和丁香对视一眼,有些想入非非。
贺立见状立马解释,“不是那种事情,因为据送菜之人所说,他虽未见妇人的面,但隔着房门,能听见议论针线活的话,且一月之后的深夜,有几辆马车来过之后,他们就都消失了,事后有人进了房中探查,只见了无数散落的针线。我又去查看了一番,猜想,他们应是在做衣衫,且是水衣。”
水衣,顾名思义,能隔绝海水的衣衫,一般都是渔民和深海采珠人所穿的衣衫,多是自家制作,市面很少见。
他们专人制作一月,只能说明,数量之多。
他们要这么多的水衣做什么?
姜辞柠思虑片刻,随后便神色一凝。
“曙州军营可有动向?”
“在三月之前,曾有一批将士调任他城,以助平匪。”
说到这里,贺立也反应过来,“他们并不是去平匪,这些水衣,是给他们准备的,是为了泛元谷?”
贺立神色紧张起来,姜辞柠亦是。
“所以此番并不是为了招安,如此大的阵仗,是想要剿灭泛元谷!”
这个猜想一出,众人都变了脸色。
“可是泛元谷是江湖门派,不属朝廷管辖,朝廷和江湖武林本就关系微妙互不相犯,若是突然对泛元谷动手,不怕引起武林众门派的声讨吗?”
丁香考虑周全,但姜辞柠立马又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。
“若他们邀请礼亲王过来,并不是为了见证招安,而是作为罪证的理由呢?”
什么!
贺立握着剑的手一抖,“他们要杀礼亲王?”
“是啊,礼亲王是皇亲,若皇亲死于泛元谷之手,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,剿灭泛元谷。且泛元谷众人本就因为灵芝一事对刺史有所求,又因招安放松警惕,此时出手,他们定然毫无招架之力。”
姜辞柠看向贺立,“礼亲王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