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瑶瞬间愣住了。

风月阁，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，把姨娘交给老鸨，姨娘该不会是要被发卖了吧？

她连忙慌张的哀求：“王爷，请您三思，姨娘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王爷的事，阿瑶愿意替姨娘认错，求你，求王爷放过姨娘吧！阿瑶给王爷磕头了！“

她一字一顿的开口，并且极迅速的跪地磕头，一副卑微至极的模样。

顾寒书随之皱眉。

他看着姜瑶，眼里并无往常的疼爱与纵容，反而尽是冷淡之意的道。

“阿瑶，你该知道，本王已经容你许久了，你难道还想再为了她忤逆本王一回？”

“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，更何况，你难道不想让本王过的好吗？”

姜瑶连连摇头，抽噎着回答。

“没有，阿瑶希望王爷过得好！”

姜瑶神色中难掩痛苦的道。

“但是姨娘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，王爷为何不能给姨娘一条生路？”

顾寒书眉头，他看了姜瑶半天，才冷冷道：“本王这是给你一个机会，让你能够平平安安的陪在本王身边，你别不识抬举！”

顾寒书语气中带着威胁的道：“别忘了，你那姐姐如何瞧不上你，只要本王有意讨好她，连你也是必死的下场。”

“你倒是胆大，还敢替别人求情，难道不想想自己吗？区区一个姨娘，还值得你奉献这么多？”

听出他话语中的鄙薄之意，姜瑶都接着连连摇头否定。

“那不只是一个姨娘，她是阿瑶的生身母亲！阿瑶是以为自己能过上好日子，才特意请她前来的。”

纵然姜瑶哭得泪水涟涟，十分可怜，可顾寒书却是不在半分同情的道：“珍惜本王给你的每次机会，否则，你也不必在本王跟前伺候了。”

看姜瑶满脸惊骇的看向自己，顾寒书笑着威胁：“本王相信，京城中多的是地方，等着收容一个没人要的女人，即便那女人是本王玩剩下的！”

姜瑶慌张不已，连忙抹干了泪水，颤颤巍巍的辩解：“王爷放心，阿瑶不会再如此了，王爷一定别对阿瑶失望，阿瑶必定唯王爷之命侍从，日日听从王爷的吩咐，不敢再有任何私情。”

看她真的听话，顾寒书的脸色才缓和许多。

拍拍姜瑶的脸颊，顾寒书面带提醒的道：“你这样懂事，本王才高兴，可别再犯今日这般的错误了。”

姜瑶恐惧的连连点头称是。

直到顾寒书转身离开，他就才长舒一口气，不再像刚才那样恐惧好。

然而，对于姨娘，姜瑶虽满心愧疚，却也无能为力。

她只得哭哭啼啼的开口。

“姨娘，别怪我，我既是王爷的人，就不能忤逆王爷，更何况，万一王爷见我懂事，愿意给我一个合适的位置呢？”

“您已然得罪了王爷，日后也不过如此了，可我还要指望王爷的赏赐生活，姨娘，请您莫怪我，是您告诉我的，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！”

姜瑶的姨娘若能知道，她对姜瑶的教诲，姜瑶全都听下来，并且如实照做了，也不知是喜是悲。

但总归，她现在是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