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你不用想,我自来替你解决。”
姜瑾纳闷的看向他,语气当中带着几丝担忧的问:“你怎么解决?你该不会准备亲自进言,让陛下处死摄政王吧?”
姜瑾神态严肃的否定了他的做法:“尽管顾寒书德不配位,又是个蠢货,可他毕竟是皇家中人,此事一旦你开了口,这责任就落到你身上去了。”
“与其这样,倒还不如我出面,好歹我们还有几分夫妻之情,陛下如今还愿意称呼我一句婶婶,旁人会认为我太了解他的作风,或是因我一己之私才会如此,可你要是掺和进这件事情来,日后后患无穷。”
纪渊就笑,对姜瑾安抚:“此事,你不必想,我自有法子就是了。”
他越这样说,姜瑾越是担忧。
但姜瑾心中了然,她并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去阻拦这件事情。
无奈之下,她也只得住口,不再多提此事,只是到底又沉着一张脸,主动提醒了一句。
“如今是多事之秋,你只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,我看这事之后,陛下的心态必然有大变化,你我二人不能多生枝节,更应该全力小心,免得被搅进这些繁杂琐事当中,不得脱身。”
纪渊一脸深以为然,立刻答应。
然而第二日,朝会之上,皇帝甚至没有主动提到这件事情,纪渊就主动站出来,掷地有声的对皇帝开口。
”微臣斗胆,请求陛下严惩恶人!”
皇帝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犹豫,对上纪渊的眼神中,还有几分纳闷的温:”不知你所说的恶人是哪一个?”
纪渊坚定道:“这个人从来就只有一个,那便是卖弄权利,肆意挑拨皇帝父子情分,致使三皇子走上一条错误道路,让淑妃一家一门忠烈全部受打击,一蹶不振,不得已全家灭祖之路的摄政王,顾寒书!”
不得不说,这三言两语很是有攻击性,就连皇帝都震惊了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纪渊,震惊地问。
“此事何至于此?有人故意作怪,又哪里是摄政王?一个人单枪匹马能阻止得了的?”
“摄政王是朕的皇叔,若以此等重罪论处,未免有些冤枉了。”
尽管皇帝的话语里头已经带着宽松的意味,让摄政王一脉的官员都跟着松一口气。
可这却并不能代表全部。
只因皇帝话音刚落,纪渊便立刻跪下,掷地有声的道:“连陛下都知道,只要一提那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,即便不说清楚名姓,可那人也必定是摄政王无疑,此事还需如何解释?难道非要等到他闹出大事来才行吗?”
“更何况摄政王顾寒书此人,早已是不是头一次犯错,在数次救灾当中,他甚至能够因一己私利罔顾百姓的死活,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封侯拜相,以此人的位置,留在皇室之中,都是玷污了皇室宗亲的荣光,又怎么能留他在朝廷做事?”
一通掷地有声的质问之后,纪渊直接又补了一句:“还请陛下当断则断,免受其乱!”
这话一出,连带着几位内阁大臣和辅政大臣全都格外认真的附和。
“我等亦是此意,先皇在世时,也曾有云,天子犯法,且与庶民同罪,难道摄政王只因几年之间在朝政当中大权独揽,就可以免受其罪?”
“此事万万不成,还请陛下秉公执法,不可纵容!”
一字接一字的坚定话语,都是在请求顾寒书的死罪,让皇帝颇感无奈。
他半晌之后才叹一口气,看似无奈的补充了一句。
“大家的心愿,朕已然了解,但还请诸位爱卿给朕一些时间!”
说着话,皇帝就把目光又转向姜瑾,语气里带着商议的道:“此事还要听从大将军的意见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