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章 当面对质
明明没有一句重话,可看他面上难掩失望的神色,姜槿却下意识觉得心虚,忙开头解释:“不是……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你又要用什么话来搪塞我?”
纪渊一张俊脸上带着浓重的怨气,不像尊贵的公子,倒像是个宫中怨妇一般。
他闷闷道:“我就知道,你还对他余情未了!”
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!
姜槿只觉得头痛欲裂,立刻对他解释:”你可别胡说,这都是没有的事!”
纪渊却仍不信:“我看你就是不知道珍惜我的心意,我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你!”
说着话,他便直接倾身吻了下来。
饶是姜槿提前已做好了准备,也没敌过他的纠缠,到底被他吻的昏头转向。
待他再松开时,姜槿已经愣在原地,甚至连呼吸都不通畅了。
难得看姜槿这副愣神的模样,纪渊猛地笑了起来,心里的郁气猛地消散了许多,爱怜的亲亲姜瑾的脸颊,纪渊轻声道。
“怎么没反应了?难道你也觉得自己理亏?”
姜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道:“谁说这个了?我不愿意让你跟他计较,是因为他现在已然是墙倒众人推,你又何必浪费时间与那等蠢货来往。”
“难道你不觉着浪费自个儿的时间?”
姜槿态度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讽刺和鄙夷,直截了当的道:“顾寒书已是强弩之末,若真为他带累了你的名声,反而过犹不及,似这样的人,我倒觉得离他们远远的才好。”
听着她的话里全是对自己的担忧和维护,纪渊的脸色大为缓和。
搂紧面前日思夜想的人,纪渊眼中却带着几分对于顾寒书的厌恶,皱眉道:“可没道理就这么容了他!”
“似这般小人,若不给他个教训,只怕他不肯罢休。”
姜槿也是这个想法,就主动道:“我去教训他,他而今骂的是我,我来处置,旁人说不出什么话来,与你的名声也不会有影响。”
感受着姜槿对自己的顾全,纪渊点头,立刻痛快答应。
“好,我听你的,我什么都听你的,保证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姜槿这才松一口气,和顾寒书一块走出门。
二人直接来到正厅里。
姜槿冷着脸开口:“摄政王既然来了,又多番表示不满,便把他请进来吧,我倒要看看摄政王想干什么。”
银珠立刻答应,出门相请。
姜槿和纪渊站在一处,宛若一对璧人一般,看得进门的顾寒书眼中带着遮不住的恨意。
他恶狠狠的盯着这方向,恶意喷涌而出,厉声道:“亏我还当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,没想到也不过如此!不愿意见我,却把这人放进门来,怎么?难道你如今是收了他做男宠不成!”
顾寒书满脸疯狂,语气恶狠狠的威胁:“听见我在门口大张旗鼓的喊破你的奸情,你才把我放进门来,是不是怕你的名声被我传的到处都是?也怕旁人知道你这个人人崇敬的护国将军,原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yin娃荡妇?”
姜槿这才抬头,正面看向顾寒书。
顾寒书倒像是有了倚仗一般,满脸傲然的道:“我也并非不通人情,你我之间毕竟还有数年的夫妻情分,我倒愿意再多给你一个机会,只要你主动回到我的身边来,我就不计较你的过去,连你自甘下贱白送过去给人玩这件事情,我也可以暂不计较,如何?”
“我这夫君对你不差吧!难道你还要因为我同你妹妹的那些事情,对我横加挑捡,你我之间,在为人这一面,不过势均力敌而已!”
纪渊听着顾寒书的话,拳头狠狠攥紧。
她多想直接给顾寒书一个教训,可偏偏他知道,姜槿自己很有主意,他不能忽视了姜槿的选择权。
他没有替姜槿做主的权利。
顾寒书只是满腹心疼的盯着面前的姜瑾,如果可以,他多么希望他自始至终都陪在姜槿身边,这样姜槿就不用遭遇如此大的侮辱。
令他觉得高兴的是,姜槿并没有让顾寒书的得意维持很久。
一声巨响,顾寒书愕然,抬头看着姜槿的眼神中带着满满震惊的问:“贱人,你是不是疯了?”
可一旁的姜槿此时却盯着顾寒书,他甩甩手,语气中带着厌恶的道。
“你在说谁是贱人?”
“顾寒书,谁给你的胆子,敢同我这样说话?你是不是忘记了?若没有我,哪有今日的你?”
“我当年认识你的时候,还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也正因如此,才让你绞尽脑汁,同我自荐枕席,用一副深情做派哄的我替你做主。”
“可你似乎忘了,这一切既是我给你的,我也同样有能力收回!”
姜槿难掩失望的看着顾寒书,冷冷道。
“我原以为我可以对你的虚情假意多加容忍,可现在,我不愿在你身上再多浪费一点机会,你的福气,也就到这了。”
看着顾寒书不可置信,一脸不服气的模样,姜槿掷地有声的道。
“你若是再敢来招惹我,我定不会让你好过,届时莫说是你,便是摄政王府的一只猪狗,我都要他不得好死!”
顾寒书却并不在意,傲然道:“能有摄政王的位置,自然都是我自己得来的,是我辛辛苦苦辅佐陛下,才有今日之功,叫你一说,倒像是全拜你所赐一般。”
顾寒书不甘落后的开口,毫无顾忌的攻击姜槿:“当真是笑话,你不如你的妹妹生的俊,又不如那些勾栏瓦舍的女子体贴懂人情,你同男人无异样,哪个男人能对你做得了什么不成?少开玩笑了!”
姜槿不说话,身边的纪渊已然恼怒至极,恨不能直接动手教育教育他。
然而,姜槿却神色平静的拦住了纪渊愤怒的手。
看着面带得意的男人,她掷地有声的道:“顾寒书,你还真是忘性大!”
“只怕你如今是忘掉了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少?那我不介意再提醒提醒你,你的证据可还在我手中放着呢,倘若你当真把那些事忘的一干二净,我可以在全天下人面前把这些事情全抖落出来,让你好好想想,你走上这条路的代价是什么?你又是如何欺骗全天下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