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,眼中带着浓重恨意的道:“倘若你再敢给本王添麻烦,本王定要了你这条性命!”
姜瑶被吓坏了,看着顾寒书冷淡的眉眼,也不敢辩驳,下意识擦干眼泪,从屋里跑出去。
下人送上请大夫煎好的药,细心安慰:“养我何必因这些事情动气,不过是女子谗言而已,如何能当真?”
顾寒书皱眉,眼中带着明晃晃的猜忌与厌恶,沉沉道:“好一个女子谗言,可本王的确早就已经看纪渊那厮不顺眼了。”
“如今,本王被迫在府中养伤,倒是给了他好大的面子,上窜下跳,格外热闹,他倒比本王还要显赫三分。”
下人忙劝解。
“这虚假的显赫又有何用?谁人不知,而今,安定社稷的,是咱们原先的王妃,以小人来看,他数次献殷勤,也不过是为了讨好王妃!”
见顾寒书面带不悦却并没直言或是制止,下人松一口气,又劝说:“朝廷之上,最重要的是人脉与算计,小皇帝又能做得了几分主?区区几分皇帝信重,算得了什么?兵权可还在王妃手里握着呢!”
顾寒书眼前一亮,立即到:“言之有理,打开库房,本王要亲自给王妃选些礼物送过去。”
摄政王府难得热闹一回。
下人们忙的像蚂蚁一般,不时的从库房中清点出各式各样的物品,琉璃摆件,一股脑的送到将军府去。
整整一日,京城中的百姓们都看的眼花缭乱。
然而,面对众多送到门口的礼物,银珠却不接受。
摄政王府的管家高声催促许久,长林才自后头走了出来。
一见面,她便掷地有声的拒绝:“东西只管拿回去吧,无功不受禄,我成亲时的一切陪嫁都已经拿了回来,也不敢讨要王府的东西,毕竟我身体有恙,未能给王爷开枝散叶,已经十分对不住王爷,有哪敢讨要王爷的东西?”
接下来,任管家如何劝说,将军府的大门紧闭,不肯给他半分机会。
管家也只得狼狈扛着这些东西,又回了王府。
然而,到底是豪门贵族的花边新闻,才不过一中午,消息就传的四处都是。
待到纪渊从宫中出来,下人就在他耳边小声报告了这事。
纪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。
他皱紧眉头,恶狠狠道:“顾寒书倒是好伎俩,寻常人谁能想到他这般主意?还想拼命讨好?他的日子还是过的太清闲了。”
下人立即附和:“谁说不是呢?他倒是好厚的脸皮,竟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又来讨好将军,该不会以为献献殷勤,就能让将军心软吧?”
“将军可说了,她不喜欢这些金银珠宝。主子,明日朝会之上,您可要好好参他一本!”
纪渊目光沉沉,以折扇覆面,却早就定了主意,沉声道。
“明日,我不去上朝。”
“什么?”
下人一愣,不可置信的问:“今日不是才答应了陛下,怎么休息又后悔了?”
纪渊毫无羞愧之意,掷地有声道:“意中人都要被人拐跑了,我还参与什么朝会?”
“明日替我向陛下告假,就说我身患重病,无法上朝,叫厨房准备一份八珍糕,明日我要去将军府上做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