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渊面色不甚好看:“太后顽疾发作,特请神医入宫一看,这里发生了那么大事儿,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?”
姜槿抿了抿唇,她没说就等一个契机光明正大杀了姜瑶,只微微垂眸,无奈叹了口气。
金穗当即空出来位置,让给纪渊:“纪公子,那奴婢去请神医出来。”
纪渊微微颔首。
他与姜槿极为熟稔的交谈,叫顾寒书心中极为恼怒。
心里一股火气,他发泄不出,实在是窝火难受。
待神医一出来,他便上前阻拦:
“还请神医救治阿瑶!贵为神医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!”
神医只抬眼看了下纪渊,后者微微垂眸,他才往前一步。
一阵风吹过,露出软轿之中的姜瑶,神医忍不住怒道:
“这位姑娘面色红润,气息稳定,虽口有血迹,可那血迹并非新鲜,且眼珠在动,分明是神志清醒的状态!”
“在下本就繁忙,摄政王缘何要为难在下!”
顾寒书脸色骤变:“不可能!阿瑶昏迷两日,一直未曾清醒,方才吐了血本王是亲眼看到的!”
神医往前几步看了眼,眉眼之中阴翳愈发明显:“这血,带着一股腥臊味,哪儿是人血!分明是假的血!摄政王到底想干什么?”
顾寒书向来偏心姜瑶,自然不会轻易信了神医的话。
他脸色更加难看,靠近了姜瑶,确实闻到了一股怪味,但他不承认:“你莫要胡说!”
随后顾寒书转向姜槿:“是不是你,教唆神医说假话!”
“你是被神医医治好了,现如今就是不想让阿瑶好起来,姜槿,你到底还要恶心到什么时候!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阿瑶!”
姜槿被气笑,正欲说话,纪渊主动站了出来:“当真是天大的笑话!神医是我亲自从神医谷请来,本是为当今太后治疗顽疾,恰逢姜将军病重,陛下便请了神医,怎么的到你嘴里,我辛辛苦苦请来的神医,成了姜将军的人?”
“闭嘴!你又是谁?本王与本王的王妃说话,轮得到你插嘴?”
“论辈分,顾寒书,你且该称呼我为一声皇叔。”纪渊冷笑一声,居高临下看着顾寒书,“长辈与你谈论,你目无尊长不说,到旁人府中叫嚷,着实没教养!”
顾寒书自是不信,他从未见过纪渊,倘若真的是皇叔,怎会不知晓?
他也清楚自己说不过纪渊,干脆不听纪渊讲话,只把话头丢给姜槿。
“姜槿,为今之计,你与本王还有阿瑶道歉,叫神医好好给阿瑶看看,如此这般,本王便不会休弃了你!你也不想,这京中的人都知晓,曾经的姜家女将成了下堂妇吧?”
他惯会扎心,认定了休弃这事儿能够威胁得到姜槿。
可那是曾经的姜槿啊。
曾经她生怕被休弃,生怕丢了姜家的脸面,生怕被人嘲笑,被人欺辱,加之身心皆是爱慕顾寒书,所以被丢弃能威胁到她。
然而,现在的姜槿,只觉得曾经喜欢顾寒书的她,实在是脑子不好使。
家中无长辈,她无人可说女儿心事,便识人不清,着实倒霉!
姜槿只冷冷笑了一声,目光直勾勾盯着顾寒书,“你把方才那话,再说一遍。”
“本王说,本王要休了你!要你成为下堂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