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晟只当是兰若也感兴趣,继续道:“国公府的小公爷能够苏醒,都是因为锦王府的玉燕郡主四处求来偏方,然后日日衣不解带的照料,这才让国公府的小公爷醒过来。”
“大家都说玉燕郡主用情至深”
“什么?”
言书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飞羽,惊讶的嘴都合不拢,“怎么可能!”
“小公爷生病期间,我可是整日守着小公爷!不小心溜进来一个兰若姑娘就已经是我的疏忽,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玉燕郡主!”
飞羽瞥了他一眼,“你一向散漫,奉茶婢女都能溜进来,若是玉燕郡主身后有老夫人,你又能知道什么。”
“那也不可能!”
他虽然每日都会离开一个时辰去亲自盯着膳房的熬药,再亲自取回,可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,若是玉燕郡主真住在府中,岂能有人不知?
国公府里的墙何时这么厚了?
言书气急,“我要去向小公爷解释,一定是老夫人与玉燕郡主联合起来说谎骗小公爷的!”
飞羽将他拦下,眼神劝阻,“主子刚从寿安堂回来,如今肯定在气头上,你若想进去自讨苦吃,我不拦你。”
言书果然怕了。
飞羽见他冷静下来,才推门进去。
屋内静谧。
飞羽步伐沉稳,停在三步之外行礼,“小公爷,属下已经查明,玉燕郡主在寺庙确实与老夫人独处过,在此之后,玉燕郡主身边的小厮,少了一个。”
谢容砚眸光深黑,一眼望不到底,仿佛有暴雨在暗涌蓄积,他只斜倚着,单手撑着下颚,压在膝盖上,手指间摆弄着玉珠,嘴角掠过一抹冰凉的笑意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安排。”
飞羽沉默片刻,“属下只是认为,言书纵然散漫,也不该犯下这样大的疏漏。”
话中有意替言书辩解,也一方面表示他相信言书绝不会背叛小公爷而故意隐瞒。
谢容砚不傻,李玉燕漏洞百出,他岂会看不出。
可珠子若是杜兰若,东西又怎么会落到祖母手里?
除非
他眉尾压低,玩味的笑里裹挟着刺骨的寒意,“那就看看谁是那只自作聪明的老鼠。”
听完安晟的话。
兰若当即弄清楚一切。
看来是她交给老夫人的珠钗,被老夫人给了李玉燕,然后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谢容砚。
目的无非只有一个,那就是促成一门好婚事。
兰若手心传来疼痛,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指甲抠进了皮肉里,血迹斑斑,她顿了好一会而才淡笑道:“你竟也这般喜欢听闲话,这几日可曾认真读书?”
安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认错,“我错了,下次我再也不听这些闲话了。”
“阿姐,你别生我气”
安晟心思敏锐,又是个极其容易陷入自责的人。
“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”
“只是这样的话,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,事关权贵之事,在外可不能与人谈论,免得引火上身。”兰若叮嘱道。
安晟忙点头。
书院的夫子告假,他近期暂时不用去书院,只需在家温书。
堂姐一个人忙前忙后,他一定也要替堂姐好好分担才是。
打定主意后,安晟越发勤快,几乎是兰若还未开口,东西便已经递到她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