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砚扫了他一眼,“今日很闲?”
李璨耸肩,“这不是你进宫来了,我这才抛下政事来陪你下棋。”
“不然母后又得说我怠慢了堂兄。”
真不知道,谁才是她的亲儿子。
母后疼堂兄可比疼他多。
小时候得了新鲜玩意儿,父皇赏赐下来,他还没有捂热,就被母后拿去给了堂兄。
学习骑射的时也是,分明他也累的厉害,可母后准备的冰镇绿豆汤,永远是第一个递给堂兄,第二碗才是给他。
不过他可不妒忌。
毕竟堂兄出生时气息微弱,险些活不下来,堂兄可是谢家第一个孩子,自然该看重。
谢容砚:“我可以让皇上派你去钦州查贪腐一事。”
“别啊!”李璨一声苦叫。
钦州之地,路途遥远,一来一回,少说也得两月。
做太子,首先便是善用人才。
既然有人替他做事,那他这个太子何必要亲自走一遭。
李璨为了让谢容砚断了这心思,想起底下人说起的一件事,“前两日城中发生一件趣事,堂兄可有兴趣一听?”
“说。”
“慕容芷为博陆明舟开心,让人驯一匹宝马,谁知马匹突然受惊,在城中狂奔,险些伤着人,最后那马被一箭射杀。”
李璨添了一句,“那一箭,贯穿了马脖。”
能在那样的情况下,不失准心,又有如此杀伤力,此人箭术超群。
这只让他想到三年前射伤谢容砚的那一箭。
“你猜射箭之人是谁。”
谢容砚眉眼阴沉,“郡王府的人。”
李璨点头,“堂兄,或许我们久寻不到的人,就躲在这郡王府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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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府。
慕容婉扯着慕容芷的衣裳正撒娇,哭诉这两日沈子凌对她的态度不好,还未说第二句,便被慕容芷直接甩开。
她委屈的看着慕容芷,“阿姐~”
慕容芷阴沉着一张脸,几乎快要将手里的杯子给捏碎,咬牙切齿的呵了一声,“整日围着一个沈子凌转,你还能有什么出息?!”
慕容婉莫名其妙被一顿呵斥,也不高兴起来,“阿姐,你这话什么意思,沈子凌本就是我父亲为我招的赘婿,我不围着他,我还能做什么?”
“阿姐自己不也整日为了郡王府的陆明舟转,一个病秧子,真不知道阿姐为何要挑中这么一个人”
“住口!”
慕容芷抬手就将手里的杯子砸向慕容婉。
杯子砸在她胸前,打湿了衣衫。
“阿姐!”
慕容芷身边的琉珠上前,在慕容婉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,慕容婉当即变了脸色。
“阿姐怎不早些说,我还以为阿姐是烦我。”
“哼!”
慕容婉仿佛抓到了契机,“阿姐先前不是说要寻个由头才能让我丞相府不被诟病,如今不是正好的机会,那宝马价值千金,却因杜兰若那个贱人而死,让她来府上回话,不是正好的机会?”
慕容芷犹如看蠢货一样看向慕容婉,“然后呢?将人唤来,又将人好好送出去?”
“这马冲撞了明舟,死在穿云手下,我丞相府难道连郡王府的面子都不给了不成?”
丞相府这一脉本就只有她们两个女娘,多少人都嘲讽丞相府后继无人,她身为丞相府长姐,岂能不顾丞相府的颜面做事。
她只是生气,一个卑贱女娘,却能让明舟如此对待。
先是为了杜兰若杀她准备的宝马。
后竟还让杜兰若做他新衣的绣娘!
那个卑贱货色到底有什么好!竟然让明舟这样谪仙般的男人都忍不住这般另眼对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