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卑贱之躯,岂能高攀上周大人这样的人,小公爷莫要无端坏他人声誉。”
如此一点就急,可不像是没有关系的样子。
她难道感受不到,她现在像极了一条要龇牙挠人的野猫吗?
“脱衣裳。”
头顶上落下一句话,让兰若瞳孔一颤,她颤抖着望向谢容砚,“小公爷,我们似乎约定的没有这一条吧?”
“何况奴婢身子脏污,岂能与小公爷”
谢容砚却心情颇好的伸出手,冰冷的手指在她脸颊划过,语气戏谑,“你以为侍夜,就当真是当根木头?”
兰若咬牙,“小公爷不是说从不碰脏东西吗?”
“不情愿?”谢容砚笑意更盛,“我可是在给你机会。”
她不是喜欢攀高枝儿吗?
兰若:“小公爷未免太欺负人了。”
欺负人么?
谢容砚难得有耐心思考兰若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。
谢容砚:“这么说来,是有些欺负你了。”
他眼尾分明在笑,可眼底的寒却让人胆寒,“可惜,谁让你不说实话呢。”
兰若一怔。
谢容砚见她还能保持镇定,直接伸手过去捏住她的下巴,将脸凑近,“有个胆大包天的女人,竟敢给我下药想要控制我,却又装作都不知道的样子,若是被我抓到,我定会将她挫骨扬灰。”
“你说,世上有几个人会在胸前长上一颗红痣?”
他的手指随着话音,从她的脖颈往下,落在某处一摁。
兰若被谢容砚捏住下巴,身体不由自主往他倾,面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脸,两人呼吸交织,兰若先败下阵来,乱了呼吸,她觉得心悸,眼眶里有泪花溢出,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。
兰若问:“小公爷想知道?”
她眼中泛红,却没有哭出一声。
谢容砚挑眉,松开她,“说来听听。”
兰若得了自由,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。
她不明白,谢容砚分明是昏迷的状态,怎么会记得这样的细枝末节!
她视线坚定的落在一旁的烛台上,上前拿起烛台,双眸回看谢容砚,在他的注视下拉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雪白肌肤上的红痣,用烛台狠烫上去。
‘滋啦’的声音很微小,却又一分不差的钻进耳中。
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焦味,还夹杂着血腥味。
兰若疼的脸色发白,“不管世上有几人,但绝不会是奴婢。”
“奴婢,从未给小公爷下过药,小公爷也不必再试探奴婢。”
“啪嗒”
烛台从兰若手中脱落,摔在地上。
谢容砚视线凝固。
蓦的一笑。
当真是疯了。
难道,当真不是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