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一时腿软”
谢容砚脸色黑的可怕,呼吸很沉。
她居然这么容易就
“想死?”
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两个字。
“小公爷恕罪,奴婢该死”
兰若心跳如鼓,生怕下一秒面前的人就变脸。
谢容砚起身,眼神幽暗,“好生跪着,没有我准予,不许起身。”
他掀帘进内室。
该死!
他从不是好色之辈,怎会如此?
可今日只是嗅到她身上的味道,与她近身,便让他难以自持。
兰若浑身一颤。
她的香囊里只放了些不起眼的药材,安神驱虫作用,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,岂会瞧得上?
但她不敢多想,只咬着唇跪着。
言书见状,退了出去。
兰若昏昏沉沉,忽然猛地往一侧倒去,才陡的惊醒,一看外面,早已经天色大亮。
完了,这个时候桂嬷嬷定然会去寻她,若是发现她不在,还和小公爷待了一整晚,无论缘由是何,老夫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小公爷,奴婢”
“咿呀—”
门从外面打开,言书拿着洗漱用的进来,进了内室,片刻又出来。
“小公爷饶了你,还不快走。”
“谢小公爷。”
兰若谢过,撑起身子。
双腿跪到麻木,却是片刻不敢耽搁。
谢容砚临窗而立,手指捻着香囊在鼻尖轻嗅,眸色幽暗,“跟上她。”
兰若一路往寿安堂的下人房跑,片刻不敢停留,步履匆匆,等进了房门,才猛地松下一口气。
“公子,那人轻车熟路的进了寿安堂,奴才瞧不像是头一遭入府。”
言书去而复返,将所见一一陈述。
谢容砚逐渐有些烦躁,手里的香囊上的馨香味越发淡,只剩下一股药材味。
“小公爷,不然奴才去禀明老夫人,让老夫人再寻一寻那神医?”言书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不必。”谢容砚沉了沉眼。
祖母几次三番避重就轻,搪塞敷衍,其中必然有什么瞒着他,就算他再问,也无济于事。
何况这种隐疾,如何开口?
难不成要说他被一个妖冶女人给弄魔怔了不成?
言书却惊奇发现,“公子,您昨儿夜里似乎并未犯疾。”
他惊奇的看着那香囊,“难不成是这香囊有奇效?若真是如此,奴才这就将香囊拿去找大夫瞧,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,常备着。”
谢容砚凝视着香囊上的兰花刺绣,眼神泛着一丝戾气。
能让他缓解隐疾的根本不是什么香囊,而是那个叫兰若的女人。
这个女人定跟他莫名其妙患上的隐疾有关系!
—
兰若回房间后,不敢有任何异常。
她得罪不起老夫人,也得罪不得谢容砚。
昨儿一夜提心吊胆,如今只觉得浑身疲乏的厉害,还未等她多想,便听见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兰若,还不赶紧起来!”
她立马开门出去,“桂嬷嬷,我好了。”
国公府门第显赫,但三年不曾大操大办过任何席面,如今国公府的独苗身体康复,自然要好生热闹一番,上京叫得出名字的,都一一去了帖子。
下人们忙着脚不沾地,生怕怠慢贵客或是出什么差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