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瑞下车来,回眸抬手,将车里的沈万娇接了下来。
这样暧昧的举动,瞧了当真是羡煞旁人!
就连一旁的宫人也忍不住笑意盈盈——瑞王与王妃感情当真是好!
沈万娇站在上李承瑞身侧,紧贴着男人,随后抬手挽住了他的小臂。
这一切被沈诗雨看了个清清楚楚!
藏在袖口里的拳头紧紧握住,她咬紧牙关,恨不能现在便冲上前去给沈万娇两个耳光!
可现在她不能……她只能忍!
一旁墨儿低声提醒道:“昭仪,前来引路的公公来催了。”
心中愤恨无处发泄,沈诗雨怒吼一声:“用得到你来催我!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墨儿被吓得身体发颤,颔首垂眸,极力克制着就要落下的眼泪。
这一切,全被沈万娇看在眼里——待沈诗雨离开后,她才将手从李承瑞的小臂上松开。
松开一刹那,男人眉心紧蹙:“为何松开本王?”
沈万娇垂眸,长睫遮盖住了眼底的冷冽:“只是有些身体不适,王爷见谅。”
闻言,李承瑞招了招手:“来人!准备轿撵。”
轿撵入行宫,除了太后与皇帝,便无人有这等待遇,饶是以宠妃自居的沈诗雨,也只能步行。
沈万娇眼下生出一些惶恐。
李承瑞却低声道:“无妨,若是有人敢说,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他。”
话音落下,男人摆了摆手。
轿撵向行宫里而去,前面正是沈诗雨的人。
“让一让!让一让!”宫人远远便提醒道。
沈诗雨心中依旧烦闷,冷声呵斥:“让什么让!”
蓦地转过头去,便瞧见了轿撵上的人。
轿撵缓缓凑近,沈诗雨的眸子越发像是淬了毒一般,她依旧站在路中央,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。
轿撵停下,宫人无奈开口:“劳烦昭仪挪步,这路本就有些拥窄。”
沈诗雨冷嗤一声,定定站在原地:“凭何要我让步?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,如今我可是走在前面的人。”
彩儿上前来,昂起头颅道:“王爷可是说了,若是敢有人拦,王爷第一个饶不了他!昭仪难道是要与王爷作对吗?”
话音落下,女人眸光愤恨,胸前剧烈起伏着,心中早已咒骂了千万遍,却依旧无法宣之于口。
“还是劳烦昭仪抬抬脚,若是日后您能坐的上这轿撵,我家王妃定会相让。”
彩儿睨了一眼沈诗雨,不阴不阳道。
饶是心中再不愿,沈诗雨只能咬紧了牙关让开了路。
车辇之上,沈万娇唇畔微扬,柔声开口:“多谢妹妹,今日我身子不适,麻烦妹妹。”
轿子悠悠离开,沈诗雨一口银牙就快咬碎。
墨儿缓缓上前来,轻声唤了一声:“昭仪。”
“滚!都给我滚!”沈诗雨低声怒吼。
甬道之上,沈诗雨一行人立身于前,所有人垂首不语。
良久,才沉沉向前走去。
入夜,沈万娇坐在院落乘凉,却被一只兔子吸引了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