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,太厚这是郁结于心,要好生调理才是。”沈诗雨回应着,只是愤恨的目光却一刻不离沈万娇。
郁结于心?李穆峨眉越发紧蹙——从未听太后说过什么烦心事,怎会郁结于心?
没有多言,李穆便与沈万娇去了慈宁宫。
听慈宁宫的嬷嬷们说,太后自从那日参加完乞巧宴,身子便大不如前,日日卧床,脸色也憔悴的很。
李穆坐在榻前,满脸横泪:“母后。”
太后面色苍白,却依旧努力扯起一抹笑容,抚了抚李穆的脑袋:“穆儿哭什么?母后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。”
“太医说您郁结于心,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母后如此不快!母后尽管告诉孩儿,孩儿替您分忧解难!”
太后斜斜靠在床边,无奈笑了笑:“还能是什么,皇家子嗣稀薄,哀家这是担心啊……”
话音落下,李穆也不再出声。
毕竟能直接参与皇嗣之事的,阖宫上下,只有皇帝与沈诗雨。
况且这等子事情,若是旁人来催又算得上什么?
同太后请安后,李穆便直奔太医院,沈万娇倒是无事,就要入秋,御花园风景也是别致。
只是,沈诗雨早已在此等候多时。
沈万娇不疾不徐迎了上去,唇畔勾起一抹笑意:“妹妹久等了吧?”
沈诗雨冷哼一声:“沈万娇,你又来宫里做什么?你以为你巴结了长公主,王爷就能高看你一眼吗?”
御花园里,四周围满了沈诗雨的人,她胸前剧烈起伏着,像是要把沈万娇盯穿。
“王爷高不高看我不是妹妹应该注意的事情,今日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,老人家为了皇嗣之事愁上心头,该着急的,是妹妹吧?”
说着,沈万娇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诗雨:“入宫多月,宠冠六宫却依旧没有动静。”
“沈万娇,你别得意太早!”沈诗雨捏起手边茶盏,茶水不偏不倚落在了沈万娇的身上。
沈万娇向后退了两步,眉心紧蹙,心疼道:“妹妹当心些,这可是王爷最喜欢的浮光锦!你若是弄脏了,王爷会心疼的!”
话音落下,沈诗雨一双眸子像是淬了毒,牙咬的咯咯作响——这浮光锦,从前王爷得了便送到宫里来,何时轮得到沈万娇这个贱人!
如今还要穿上这衣服来耀武扬威,真真是好不知廉耻!
“沈万娇,你找死!”沈诗雨上前两步,高高扬起巴掌。
只是还没落下,便被沈万娇抓住了腕子。
“你急什么?在御花园里就要殴打王妃,沈诗雨,你这么疯,太后知道吗?皇上知道吗?”沈万娇凑上前,低声问道。
沈诗雨挣扎着:“你放开我!”
“这么嚣张,看来你对旁人也是如此的。”沈万娇一把甩开了沈诗雨的手。
沈诗雨一个踉跄,跌坐在一旁,转过头来依旧是一副恨毒了的模样。
“沈万娇,你少在这里耀武扬威,否则,当心我让你去见你娘!”沈诗雨揉了揉手腕,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道。
“如此嚣张,看来你倒是做过这样的事情,我猜猜看……”沈万娇不疾不徐,坐下神来,指尖轻敲桌面,片刻后蓦地顿住。
“该不会,宋婕妤,便是你害死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