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扬起马鞭,一瞬间的事情,马儿驰骋而去。
沈万娇的马乃是急行马,不多时便到了城南。
庄户之中的读书人并不多,稍微打听一番,便能知道那老妪家在何处。
待沈万娇赶到之时,瞧见的是两间茅草屋。
此时,老妪刚准备下地干活,书生也准备去帮忙,他手里还拿着书,只怕是要一边干活一边看书了。
瞧见沈万娇的一瞬间,老妪僵直在原地。
“谢娘子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沈万娇上前来:“娘子,您的这只玉扳指,从何而来?”
听见沈万娇是来问玉扳指,老妪瞬间放松。
“这枚玉扳指,乃是我年轻时在一大户人家做活时,主母赏我的。”老妪放下农具,说起从前的事情,她的眼里都是开心。
“主母是个极好的人,我还未到年岁便将我放回了家成亲,还为我填了二十两的陪嫁,只可惜……”说着,老妪猛然落泪,“只可惜我那个不成器的男人,将我的银子尽数赌输。”
“如今只留下了这一枚扳指,我想着,送给谢娘子赔罪,您同我那主母娘子,乃是同族,如此,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!”
老妪长舒一口气。
只是听完这一切的沈万娇早已泪流满面。
“你的主母娘子,可是当今太师的发妻,谢清婉?”
她一字一顿问道。
老妪点了点头:“正是!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沈万娇早已泣不成声。
当真是母亲的旧相识。
彼时,谢蔺匆匆赶来,马儿停下之时,他一跃下马,疾步上前来,一把搀扶住了就要倒在地上的沈万娇。
“抱歉,这枚扳指是我姑母的,您能跟我说一下从前的事情吗?”
谢蔺上前来,冷静开口。
老妪连连点头,将两人请到了屋里。
书生将家中珍藏许久的茶叶拿了出来,为两人泡茶。
老妪所说,便是方才那些,谢氏还在府中之时,她便被放出了府。
算算年岁,应是谢氏刚怀上沈万娇的那一年。
“您再想想之前的事情。”谢蔺眉心微蹙。
老妪若有所思,片刻后突然想了起来:“从前,主母同京城中的一个贵女走的很近,我只不过是个外院的侍女,近不得主母的身,便也不知道是谁了。”
有线索总比没线索要好。
临走时,沈万娇又向老妪问了从前婢女们的近况。
这些人,她定要一一拜会。
回到王府时,已经日落西山,今日沈万娇累坏了,她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径直走向床榻,躺下来后,沉沉睡去。
彼时,皇宫之中。
距离上次皇上来后宫,已经有半个多月了,这半个月里,沈诗雨当真是要郁闷死了。
吸取从前的教训,她今日特地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,甚至挂在自己的腰间。
又命小厨做了一桌好菜,只等今日皇上来自己宫里。
他是一定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