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又来了新的男人。
好啊,李承瑞皮下青筋暴起——还真是本王的好王妃!
“王爷莫要生气,兴许是我看错了呢,兴许不是姐姐呢!”
沈诗雨上前来,轻轻抚着李承瑞的肩头,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他的气愤。
只是跪在地上的墨儿再次开口:“昭仪,您便莫要替王妃遮掩了,他日东窗事发,只怕王妃会将您拖下水!”
“奴婢是绝对不会看错的!”
彼时,李承瑞的怒气早已到达了顶峰。
良久,他长舒一口气:“诗雨,你且方希,让你难过的人和事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
话音落下,男人便匆匆离开。
确定李承瑞离开后,沈诗雨这才收起了眼泪,长舒一口气坐在了一旁,抿了口热茶:“沈万娇,跟我斗,你还太嫩了些。”
墨儿站起身来,凑在沈诗雨身侧:“昭仪,这下,只怕王妃要暗无天日了。”
说着,沈诗雨唇畔扬起一抹讥诮笑意,挑了挑眉:“我要让她生不如死,就像当年,她母亲加注在母亲身上的痛苦一样!”
今日的天倒是奇怪,沈万娇刚到书铺,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。
好在有谢蔺的帮忙,如今书铺便快要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。
花匠将院子里的花侍奉好,只待一场春雨浇灌,便能茁壮生长。
听着小雨淅淅,沈万娇格外静心,坐在案前整理着账册。
此前潘盛画的自己已经被她挂在了账房之中。
彩儿脚步匆匆,趴在窗前:“小姐,有个老妪说要见您。”
沈万娇眉心微蹙——自己倒是不认识什么老妪。
但既然是来见自己,便点了点头:“带进来吧。”
老妪蜷缩着身子,身后跟着一个书生,娘俩满脸歉意,手上拎了不少东西。
“谢娘子……”老妪缓缓开口。
沈万娇抬起头来,她蓦地眼下一怔——这便是那日太府寺官差前来闹事时带来的老妪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沈万娇的眼底闪烁着警惕。
老妪满脸歉意,将手中东西放了下来,又笨拙地脱下了蓑衣,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谢娘子,老婆子我对不住您!”
老妪声泪俱下。
彩儿却着实被吓了一跳。
沈万娇依旧端坐在原地,静静看着老妪。
“先前,被那些官差威胁,我不得已前来指认娘子,我若不指认,他们便要将我儿弄死啊!”老妪哭天喊地。
说着,一旁的书生也跪了下来。
这书生沈万娇倒是有些眼熟——先前他经常来借战国策,对里面的文章也颇有自己的见解,两人还交谈过几番。
“都是我老婆子的错,今日来给谢娘子赔罪,将家中的鸡鸭全部带了过来,我与儿子,任凭谢娘子处置!”
老妪声泪俱下。
沈万娇抬眸看向彩儿。
彩儿小步跑到沈万娇身侧,凑在她耳边:“表公子今日差人来信,说刑部哪里查出来些苗头,这些官差惯会威胁百姓的,兴许便是真的呢。”
沈万娇垂眸看去,只见老妪身子瑟缩有些颤抖,一旁的书生泪水滚落。
都是穷苦人家,沈万娇也不愿为难他们。
“起来吧,我也从未怨过你们。”她淡定开口,随后眼神示意彩儿。
彩儿上前来,将老妪扶了起来。
“一切都是那些狗官们的错,大娘不必自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