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万娇侧目:“刘管家身体如此亏空,多寻些小厮,兴许能成呢?”
彩儿将参茶端了过来:“我可不是瞎说!前些日子,我瞧见了一个帮活的小丫头,许是被一群混混堵住要钱,刘管家瞧见了一个飞踹便将那小混混踢飞。”
“正值壮年的男子!”
彩儿主要强调道,说话时,双眼放光:“若是刘管家是我的父亲,我在京城必定要横着走的!”
到底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领,饶是身子亏空,依旧骁勇善战。
看来沈万娇的想法不成,随后她长舒一口气,将这个难题交给了骞嬷嬷与彩儿。
一觉睡到天明。
李承瑞不在家,沈万娇是十分舒爽的。
装扮一番便再次准备去书铺。
只是今日,彩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:“不好了小姐,书铺出事了!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沈万娇侧目,目光中闪烁着警惕:“怎么了?”
“一两句说不清,您亲自去瞧吧!”
来不及梳妆,沈万娇疾步走去了后院,彩儿还没将牛车套好,沈万娇便翻身上马,驰骋而去。
穿过街市,远远便瞧见了书铺前挤满了人。
“不成啊大人,您可别砸了,这些东西可是要不少银两呢!”
店里,伙计拦着一旁‘办案’的官差。
掌柜的跪在一旁。
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斜斜依靠在罗汉椅上,品尝着书铺里的杜康酒,随即将一粒花生米放进了嘴里。
满脸的横肉缓缓摇动,脸上的得意便要漫出来。
“大人,有话您好好说便是了,您这是做什么呀!这个月的税银,小的可是一早便送到太府寺了!”
掌柜的躬身求饶。
男人缓缓睁开眼睛,绿豆大的眼睛嵌在滚圆的脸盘上,扯了扯嘴唇,露出一抹冷漠笑意:“是吗?可这税银可是没交够数的。”
话音落下,男人连连摆手:“怎会不够?”
“从前税银乃是一成,如今朝廷征税充盈国库,已经上升到了两成,你们如今依旧交一成,这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!”
男人冷斥一声,一拳砸在桌子上,不偏不倚将盘子砸了个稀碎。
“税银本就是一成,官府即便是要变,也应该张贴告示,怎能突然强征税银!”
蓦地,一个铿锵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。
沈万娇信步进来,冷冽的眸子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“想必这位便是刘市令了。”
话音落下,男人浅笑点头:“正是本官!”
“刘市令,你这样强征税银,太府寺的官员可晓得?户部之人可晓得?”
沈万娇冷声拷问。
提到户部,刘市令的脸瞬间阴沉下来。
太府寺与户部向来因为税银的事情不和睦,更是有好几次闹到了圣上面前。
“您强征出来的一成税银,究竟是要上交国库,还是要进到您自己的口袋里?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“你,你大胆!竟敢如此同本王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