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示弱之时，沈万娇才会自称为妾身。

闻言，李承瑞眼底闪过一丝满意。

“错在何处？”

他坐了下来，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万娇。

“错在，不知检点，不懂规矩。”沈万娇依旧从容，将那日李承瑞羞辱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不知为何，听到沈万娇说这些，李承瑞心头一悸。

不，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。

可这样的痛感却实实在在的出现了。

“这几日的反思，可想明白了？”李承瑞再次问询，只是这次的话语，不再凛冽。

沈万娇点了点头。

乖顺的模样当真是一个好王妃，好妻子。

一双眼眸没了昔日的倔强，毫无灵气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。

李承瑞点了点头：“如此便好，今夜，你依旧伺候本王。”

“王爷，妾身不能答应。”沈万娇抬眸拒绝时，眼底才有了些许淡漠。

恨意将李承瑞的双眸遮盖，打在把手上的手轻轻攥紧了拳头。

“自打从前的一晚凉药过后，妾身的身子亏损严重，经不起王爷的折腾了，子嗣方面更是无法效力，若王爷想要世子，妾身这便前往宫中，求得太后恩典，为王爷纳侧妃。”

纳侧妃……

这样的话，竟然能从沈万娇的口中说出……

李承瑞咬紧牙关：“沈万娇，从前缠着本王的是你，说要嫁给本王，为本王开枝散叶的也是你，如今却如此拒绝本王。”

“你究竟，是何居心？”

对于已然知道答案的问题，李承瑞问出口时，心头不免颤抖。

这样的问题，他问了许多遍，每次回应他的，都是沈万娇的冷漠。

沈万娇幽幽抬眸，唇畔勾起一抹笑意：“王爷，从前是妾身愚蠢。”

“本王偏偏要你为本王生孩子！”

李承瑞蓦地起身，捏住沈万娇的肩膀将她粗暴地扔在了床榻之上。

沈万娇如同一个任人拿捏的玩偶，这次，她没有做任何的反抗。

李承瑞的手将她的衣衫扯开，在她的小臂之上，恨恨咬下一口，就像肩头的标记一般。

“本王要你同本王嗫臂为盟，今生今世，你都是本王的人！”

说着，李承瑞将自己的手臂摆在了沈万娇的唇边。

她幽幽抬眸，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没有半分情绪：“王爷，您这是何苦？”

“让您不爱的人在您的身上留下印记。”
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，李承瑞缓缓清醒过来。

看着身下的沈万娇，他双眸有些震惊。

‘不爱’二字如同魔咒般回荡在脑海之中。

一时间，他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底。

真的不爱吗？

一抹疼痛闪过脑袋，李承瑞颤颤巍巍下了床，一手撑在床榻之上，随即转身离去。

傍晚，守在院子里的守卫全部撤掉。

彩儿与骞嬷嬷心疼地给沈万娇上药。

“先前肩膀上便有一处，如今又在手臂之上……”

彩儿声音颤抖。

沈万娇却不以为意，有些泛白的唇缓缓翕动：“爱咬人的疯狗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