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两人一同离去,彩儿却若有所思。
春和日丽,天气也越发暖和。
御花园的花儿开的正艳,沈诗雨被一众人簇拥着向慈宁宫而去。
刑部的事情传到了宫里,太后如今正在气头上。
“麻烦嬷嬷再去帮我通传一声,我已将罪魁祸首拿下,只盼望太后能给我一个为自己申诉的机会。”
候在门口的嬷嬷无奈叹了口气:“眼下太后已经休息了,昭仪不妨晚些时候再来。”
这样的理由,沈诗雨已经听了两日了。
她依旧跪在殿前:“那我便在此等着,方显我认错之心。”
沈诗雨身后,近侍的宫女被一众人押解着,垂首不语。
过了两个时辰,日头正盛。
沈诗雨已然有些乏累,身子更是摇摇欲坠。
终于,紧闭的殿门幽幽打开,近侍嬷嬷款款上前来:“昭仪,娘娘唤您。”
沈诗雨颤颤巍巍站起身来,春—色已然有些泛白。
进到殿内,太后端坐于上。
“娘娘,臣妾失察,还请娘娘降罪!”
沈诗雨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太后冷目扫过不远处的宫女,良久才幽幽开口:“这样的贱婢,沈昭仪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听凭娘娘处置!”
沈诗雨并没有为其求饶,冷声道。
“险些害的三十几个匠人殒命,传哀家旨意,杖毙!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宫女身子一僵。
刚要抬眸为自己辩解一番,却被身侧之人狠狠压了下去。
“太后,还请太后恕罪!”
声音渐渐消失,殿中寂静一片。
太后淡漠的眸子扫过沈诗雨,缓缓站起身来:“沈诗雨,这是你第二次做出此般事。”
款款走下台阶,站定在沈诗雨面前。
低垂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绪,威严的逼迫让沈诗雨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“哀家的忍耐,是有限度的。”
“管教下人不严,沈昭仪禁足三日!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挂在沈诗雨心头的巨石也随之掉落。
她缓缓俯身:“臣妾,遵命。”
慈宁宫的殿门缓缓关上,沈诗雨双腿猛地发软,身侧宫女扶着,这才没有率下台阶。
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哀家的惩罚太松了些?”
太后的眸子扫过身侧嬷嬷,冷声询问。
嬷嬷没有说话。
太后心知肚明,看着殿上从前沈诗雨送来的花儿,她若有所思。
“如今,皇嗣才是头等大事,中宫之位悬浮,后宫像样的嫔妃唯有她与宋婕妤。”
话音落下,太后揉了揉眉心,长叹一口气。
“宋婕妤出身微末,父亲只是八品小官,若是出身来看,唯有沈诗雨算的上上乘,哀家的长孙,必须有强有力的母家支持。”
正因有所估计,才不好如此论罪。
“娘娘为国事操劳至此,皇上一定会感念您的。”嬷嬷将参茶递来。
一说起皇上,太后便是满心无奈。
“感念?日日往宫外跑,也不知宫外是什么东西勾着皇上的心,除了上朝便不在宫中待上半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