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行动受阻。
周围的百姓也都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
褚寻咬牙咽下喉间的血气:“你今天必须给我道歉!褚泱,我是你哥,你必须给我道歉。”
褚泱也是奇怪了:“你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打我,还要我给你道歉?褚寻,你有病吧。”
褚泱又是一脚把他踹开,今日这一出,不知能不能引来真正看戏的人。
褚寻呕了口血,褚泱看着柔柔弱弱他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,肋骨似乎断了几根,腿也是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弧度曲着,他站不起来,疼的脸色发白。
“你不尊父母,不敬兄长,不护姐妹,如今光天化日之下,还将我伤成这样,褚泱,你就不怕被定罪吗?”褚寻说着话,又咳了口血。
他胸口有些闷,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褚泱眼神讥讽。
彼时。
“云澈兄,在看什么呢?”
魏长安在尉迟云澈对面坐下,饶有兴趣的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。
三生堂的对面就是醉逢楼,尉迟云澈一贯喜欢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来这里吃喝玩乐。
只不过现在少了一个翟曜。
而魏长安是大理寺卿魏淮元的第三子,家里两个哥哥都很有出息,所以他向来无所事事,又因为是最小的,所以格外受宠,被娇纵的无法无天。
尉迟云澈给自己倒了杯酒,几个花娘看到他,笑颜如花的过来调笑。
“看看那姑娘,猜猜是谁。”
魏长安定眼看了一会,只认得褚寻,不过就是被打的有点惨,一时间倒是没认出来这姑娘,只说了句:“这姑娘胆子挺大,这褚寻我都不敢惹。”
尉迟云澈笑了:“她是褚泱,可不是以前那个被欺负的小姑娘了。”
魏长安不屑:“那又如何,稍微动点手段,她还不是得乖乖跪下求饶。”
尉迟云澈说:“翟曜死之前跟我说过一句话,褚泱不好惹,别招惹她。”
“他就是个怂包。”
有人给尉迟云澈和魏长安斟酒,顺口说:“不过这褚泱倒是长得越发好看了。”
说话之人是礼部一个小侍郎家的儿子祝子轩。
他父亲官职低,更是寒门出身,寻常就攀附着尉迟云澈一行人,很是会投其所好。
而且,在观音庙前,他就看出来尉迟云澈对褚泱是有些别的心思的。
早上收到封信,就一直在这里坐着,直到褚泱和褚寻起了冲突,祝子轩才知道他想要什么。
祝子轩继续说:“她现在倒是比儿时看着有趣多了,以前她弱的跟个小鸡仔似的,欺负起来除了那双眼睛不会求饶,可是无趣的很。”
“两位若是看她不顺眼,可以把她约出来,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翻了天,顺便带着她忆一忆往昔的趣事。”
尉迟云澈说:“最好还是让长乐公主出面,不然总归少点乐子。”
也不是乐子的问题。
而是有长乐在,有点倚仗。
褚泱现在毕竟是容煊的妾室。
魏长安道:“其实,想要收拾她也不难,如今她不是把褚寻打了吗?添把油,加个醋,大理寺的地牢倒是可以让她走一遭。”
魏长安找了小厮过来,吩咐:“去,请褚玉箫来,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家事。”
“是。”
尉迟云澈挑挑眉,眼神玩味:“我倒是忘了褚玉箫是大理寺少卿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