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想要争那个位置,就不能妇人之仁。
褚泱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句:“殿下,你腰上有什么东西吗?硌得我腰疼。”
容煊一愣,急忙把人从自己身上摔下去,他半眯着眼,怒气翻涌。
“滚。”
褚泱欠了欠身,转身被衔云送出去。
走在观槿台的长廊上,微风吹散了身上的血气,褚泱问:“殿下今天吃错药了?脾气怎么时好时坏?”
衔云摇摇头,下意识的回复:“不知道,爷下午回来时就心情不好。”
愣了一瞬,衔云瞪着褚泱:“爷心情不好,难道不是因为你是罪魁祸首吗?你还好意思问。”
褚泱:“……”
观槿台,容煊的寝殿里,容煊褪下上衣,手指摸着后腰上的蝴蝶锁扣,没有解开便算了,还惹得身上的流苏金链轻微晃荡。
解到最后,他有些愠怒,一拳锤在墙上。
金链晃动间,衬着他苍白的皮肤透着一层粉意,再加上宽肩窄腰,清冷迷人,当真是美人。
他醒来的时候在医馆。
最开始并未察觉身上的异样,只是看到桌边上留有一张字条:你的手果然还是适合抓床单,不适合拿唐刀。
这字体,这不要命的语气,一看就是年尘的!
他找了年尘这么久,最终昏迷的时候被她捡了去,在他身上穿了这极具屈辱的蝴蝶腰链。
他能感觉到在蝴蝶双翅的位置上有两根银针,刺入他的皮肤中。
而锁扣是千机锁,他不会解。
该死的年尘!
你给我等着!
—
春闱放榜后的第十日,褚泱收到了褚家送来的请帖。
褚寻高中探花,希望她前去祝贺。
自然而然的,褚云蘅就从尼姑庵接了回来,跟着一同回来的,还有赵姨娘的萱姐儿。
褚家唯一的庶女。
翟家人也不好说什么。
尤其是最近几天,翟曜进气多出气少,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。
他没了利用价值,褚泱自然不会让他活命。
她给容煊的那瓶药,吃到最后,只会越发气血两亏,悄无声息就死了。
而褚家大摆宴席之日,翟家在办丧事。
翟曜的死,彻底让褚翟两家之间多了化不开的仇恨。
不过这抹仇恨很快就被冲散了。
褚寻从书院回到家中,尚未高兴片刻,就先看到了自己母亲和三哥的手,得知前因后果后,当下就有些生气。
这褚泱,如何能这般不懂事?
褚云蘅宽慰他说:“五哥哥,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,莫要影响了心情。”
褚寻瞧着褚云蘅,抬手捏了捏她的脸,嘴角笑意加深:“妹妹越发漂亮了。”
褚云蘅被他夸的红了脸。
三房和四房的人都在一旁看着,眼底都是说不出的艳羡。
他们三房四房,加起来凑不出一个儿子。
可褚成蹊这一脉,却有五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