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道的,竟是个结巴。
话都说不利索,云千川只好把他剩下的话,都给说了。
“大、大哥,他、他抢、抢你的话。”
身后的一个瘦高个,举刀指着云千川。
得,又一个结巴。
矮个子立刻就生气了:“你、你敢、笑、笑、笑话我,是、不是活、活腻了。”
云千川微微一笑:“岂、岂敢,你、你们是打、打、打劫的吧。”
“少、少他娘的,废、废话,车、车和钱留下,人滚、滚蛋!”
“我这车上,带着的是给冲虚道长的礼物。你们若是留下了,我如何跟冲虚道长交代?”
三个马匪互相看了一眼,剩下的一个,总算是不结巴了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何要去见冲虚道长。”
二憨刚要看看,云千川拉住了他。
“我们是猫耳山的,我是大掌柜。有事,要求见你们冲虚道长。”
三个马匪加倍的不淡定了,矮个子大怒:“你、你说、说什么,什么叫、叫我们冲虚道长。”
“得了,就别演了。你们的道袍,都露出来了。”
云千川指着矮个子裤腿子底下,露出来的道袍一角。
因为身材的缘故,这矮个子的道袍本就不合身。
加上又穿着夜行衣,一不小心,就暴露了自己。
“主人,他们和冲虚道长,都是一伙的。”王炉也明白了。
矮个子慌了,慌忙低头把道袍往裤子里塞:“完、完、完犊子了这不是,暴、暴露了还。”
二憨看的目瞪口呆,云千川苦笑了一声:“冲虚道长,还真是世外高人。”
三个牛鼻子道士,一上来就被云千川给揭穿了。
三个人垂头丧气,撕下了头上的面罩。
从王炉口中得知,冲虚道长就是从鹞子岭去的猫耳山。
那个时候,云千川就已经在怀疑了。
像是这种毫无底线的马匪,哪里管你是道士还是和尚。
冲虚道长能平安的从鹞子岭过来,必有缘故。
再看到这三个马匪,细看之下立刻露出了马脚。
“道长让你们劫道的?”云千川好奇的问。
三个家伙垂头丧气,稍年长些的矮个子干脆闭了嘴巴。
高个子也不说话,剩下那个国字脸的道士开了口。
“这是我二位师兄,清风明月,我叫星辰。”
云千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三个样貌丑陋的家伙。
他的想象中,清风明月应该都是个小道童之类。至于这个星辰,面色黢黑也是一言难尽。
“道长慈悲,你们怎地干下这等营生了。”二憨忍不住问。
说到这里,三个人似乎有些羞愧。
王炉更是恼怒:“我们猫耳山对你们可没失了礼仪,马六不是给你们送了例钱,为何还要劫我们的两车布匹。”
那个叫清风的矮个子,脸色羞红了起来。
“此、此等乱世,我、我们道、道观活不下去。没、没吃的,只、只能干、干这些营生。”
“强词夺理,你们五道观也算香火鼎盛,怎会说什么没吃的。”王炉反驳。
“好了,一切待得上山再说。”
五道观,算得上是整个宣州府最出名的道观了。
大康历代帝王崇尚道教,所以道教在大康非常鼎盛。
只是,道士参差不齐。其中,甚至会有一些妖道祸乱宫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