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父子俩，我一个都不想要。

“你疯了吗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，之前你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。”

他说我变了，他自己不也变了不是吗？

之前总是不厌其烦的跟我表白，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人，转头就在外面有了一个更加契合的女人。

明明是他先变了，不是我。

许思远从对面坐到我的边上，拉过我的一只手握在掌心，眼睛牢牢的锁住我，想要从我的眼睛看到过去的影子。

只可惜他未能如愿以偿。

“你之前在怀着乐乐的时候，不是看到那些专家说，妈妈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至关重要。”

“你不是说过，要让孩子能有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，然后看着他长大娶妻生子，这些你都忘了吗？”

许思远拉着我一起回忆过去，想要唤起我的母爱，引起我的触动。

我想起来了，但是同时想起来的，还有乐乐在医院跟宋思佳说的那些愿景，以及他口中佳佳阿姨的各种好。

“可是现在，他更喜欢宋思佳，他也说过想让宋思佳来当他的妈妈。”

看着许思远这么努力想用孩子捆绑我的样子，只让我觉得好笑。

是他亲手将乐乐带离我的世界，不是我亲手将乐乐推开。

如今想让他遂了愿，倒像是我强迫他接受似的。

“可是那不一样，你才是他的亲生妈妈，你们之间血脉相连。”

“没什么不一样，从你带着乐乐背着我去见宋思佳的时候，我就已经不是他唯一的选择。”

许思远脸上出现了懊悔，看着我的眼睛也没有刚刚的那样充满地衣仇视。

他弯下腰，额头抵上我的手背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紧接着他开始跟我道歉，也许是看乐乐不能让我态度松动，所以换了另一种方式。

“如心，你别这么对我，我不是真的想要跟你离婚，刚刚都是我在气头上一气之下说的冲动话。”

“我没有想要凶你的意思，我的态度之所以这么急，就是因为我太心急想跟你缓和关系。”

许思远一鼓作气说了很多，跟我坦明心迹，跟我道歉认错，想要弥补。

但是这种只存在口头上的承诺，只有刚说出口的时候是真心的。

真心瞬息万变，要是还信他的话，什么时候头顶绿成青青草原都是我活该。

见我久久不语，许思远通红的眼眶抬头看着我。

“我刚刚就是气上头一时说错了话，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？”

我的心里已经不会起半分触动，将离婚协议推到他的面前。

“签字吧！”

许思远不说话，眼眶红红的瞪着我，试图以此来让我心软。

我态度坚决，等他签字离开，谁也不肯退一步。

眼看着气氛逐渐僵持到临界点，门口传来乐乐的声音。

“爸爸我回来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