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的错。

从小芝麻生下来就没有给她好生活。

如果当初不做那个选择……

贺云溪强自压下心头的悔意，不好过多打扰苏凛，转身离去。

苏凛带着小芝麻去了训练室。

让小芝麻先练习扎马步。

小芝麻走到空阔的地方，两只小手握拳放在腰侧，两腿分开蹲下去。

马步扎得稳稳的，一看就知道在家里练过。

她的进步很快，先前扎十多分钟腿就会抖，这次足足扎了二十多分钟还一动不动。

苏凛越看她越喜欢，又教了她一套拳法。

小芝麻学得很快，教了三遍就把所有的招式都记住。

苏凛小小调整了她的发力方式。

原本预计两个小时的课程，一个小时就结束了。

小芝麻还有些意犹未尽，想再练练，又怕苏凛让她学编程。

虽然编程也很好玩，但她更喜欢练习功夫。

还好，苏凛没领她进里间。

送她回去的时候，苏凛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，索性带她一起去。

小芝麻是见过她本人的，到了包厢里，点了菜，苏凛就把面具摘下，两人愉快地吃了晚餐。

走出来时，苏凛又戴上了面具。

两人来的是高级餐厅，人少，服务人员素质高，也就不用担心戴着面具会吓到谁，或是引起注意。

苏凛领着小芝麻走过一个包厢时，一道身影闪过。

沈棘年！

苏凛顺着沈棘年拉开的门页看进去，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宁教授和俞淑宁！

两人中间还坐了沈瑶瑶。

苏凛的脸瞬间就变了，对小芝麻道：“小芝麻到那边等等我，可以吗？”

“好。”小芝麻听话地走向苏凛指定的地方，直直站着，像棵小白杨。

苏凛拿出工作手机拨沈棘年的号码。

沈棘年低头看眼手机，余光便扫到了门外的苏凛。

他微微一愣，对里面的人说了两句，走出来。

苏凛透过面具冷眼看他，“沈总这是干什么？别人不知道轻重，沈总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轻没重？”

明明知道宁教授的身份敏感，他竟然还为了俞淑宁把人带出来！

沈棘年张了张嘴，最后只道：“抱歉。”

这声抱歉把苏凛的心摁到了谷底。

他果然为了俞淑宁，什么底线都没有！

眼底一寒，她道，“宁教授要出了什么状况，你跟我说一百句抱歉都无济于事！”

“沈总日后要讨人欢心前，先掂量掂量，考虑好后果！”

“战小姐，您误会沈总了。”王杰就在不远处，听到苏凛这么说沈棘年，不由得过来解释，“沈总也……”

也字刚落，苏凛就猛地推开他。

王杰被推得七倒八歪，理不清状况，“战小姐这是……”

沈棘年像想到什么，也跟着冲进房内。

刚好看到苏凛横手截住正在送餐的服务人员的手。

苏凛突然冲进来，一来就打人，俞淑宁不由大叫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
话音刚落，眼前便一闪。

服务员手里一把雪亮的刀子露了出来，离宁教授不过几寸！

见事情暴露，服务员另一只手抢过刀，对着宁教授就刺过去。

苏凛电火石光间截住他的臂，反手一折。

夺走刀子的同一时刻，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在每个人耳膜！

苏凛没等他叫出来，就一脚将人踹飞出去。

那人重重撞在墙上，昏迷过去。

沈棘年紧急间拉起宁教授，保镖迅速冲进来，将宁教授团团护住，往外撤退。

苏凛刀子直直朝宁教授的身后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