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离开他透透气也好。她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,嘴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,连忙点头应下:
“好的daddy,我马上就去,您等我一会儿。”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病房。
出了医院,温穹枝一边拦车,一边在心里不停地腹诽:
“这叙宰津,病了还这么能折腾人,不就是想报复我逃跑的事嘛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。”
到了城南,果不其然,糕点铺前排起了长龙。
温穹枝站在队伍里,满心不耐烦,不停地看手表。好不容易排到她,买到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后,她又心急火燎地赶回医院。
当她气喘吁吁地走进病房时,叙宰津正悠闲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,见她进来,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皮,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: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温穹枝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把桂花糕放在一旁的桌上,陪着笑说:
“那家店人实在太多了,排了好长的队呢,daddy快尝尝,还热乎着呢。”
叙宰津却没有要吃的意思,而是把杂志一扔,捂着额头,语气中带了点虚弱却又故作委屈:
“我刚刚想看看之前那份合作方案,我让张特助去找,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,头疼得更厉害了。你去我办公室,把那份方案找来,我今晚得看完。”
他找不到我能找到?!叙宰津我!
温穹枝一听,差点气得跳脚,从医院到他办公室,来回再加上找文件,大半个晚上就没了。
这叙宰津,装起柔弱来还真像那么回事,实则就是故意折腾人。但她还是故作温顺,咬着牙说:
“好的,daddy,我这就去,您别着急,先好好休息。”
温穹枝离开医院,打车前往叙宰津的办公室。
一路上,她满心愤懑,不停地在心里谋划着逃离计划。到了办公室,一番翻找后,她终于找到了那份方案。
再次回到病房时,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,温穹枝累得腰酸背痛。叙宰津看到她回来,伸手接过方案,随意翻了翻,突然眉头一皱:
“这不是我要的那份,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找?我记得里面有个红色标记的,你再去换。”
温穹枝终于忍不住了,她握紧拳头,直视着叙宰津的眼睛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:
“daddy,您是不是故意在为难我?从医院到办公室来回要很久,而且我找得很仔细了,真没看到有红色标记的。”
叙宰津一脸无辜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轻声说:
“我怎么会故意为难你?算了,你再去找找吧,我头疼得厉害,等你找对了我再看。”
那示弱又茶里茶气的模样,和他平时高冷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。
温穹枝咬着牙,心里把叙宰津骂了个遍,但表面上还是服软道:“daddy,我错了,我这就去换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出病房,在关门的瞬间,眼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。
等她第三次回到病房时,叙宰津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又故作柔弱的样子,接过文件夹后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:
“下次可别再这样了。”然后便闭上眼睛,不再理会温穹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