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药后,颜金妮这才发现,丈夫的右肩竟然还有一道三寸长的划伤。
虽然不深,但皮肉翻卷着,像条丑陋的蜈蚣。
这时,段平原突然用力拉紧缝线。
陈伯翰浑身一颤,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哎呀,你轻点!”颜金妮的眼泪“啪塔”掉下,回头就冲老大夫叫道。
陈伯翰微微摇头,示意她别说话。
段平原斜眼瞥着颜金妮,没理她,剪断线头,放下剪刀后,拿起颜金妮从外面拿进来的药,在去处理右肩上的伤口。
颜金妮不悦地看着段平原,收回视线,心疼地看回陈伯翰。
外面,基本确认好名单了的宋秋,带着名单和药包,挨个去找人了。
受伤严重的一共9个,轻伤是13个。
数目还在他可承担的范围之内。
其中几个受轻伤的人,宋秋已经找不到了。
不过跟人打听,都是经常来黑市的,那下次就还可能碰得上。
反正从现在开始,他差不多已经“卖身”给黑市了,得每隔三天就来打一份义工,所以这几个人早晚碰得上。
最后,除了这几个暂时找不到的人之外,还有最后一个没有半点交代的,就是现在还在善安堂里的陈伯翰。
这个名字也是宋秋问善安堂的伙计小李问来的。
小李还挺纳闷,觉得这两个人是头一次来黑市的,因为很少会有人在黑市里直接用真名。
回去善安堂,里面还在缝针,时不时能听到刚才那个女人传来的哭声。
小李正在给人抓药,见宋秋回来:“哟,汤姆斯,你这么快就忙完了?”
宋秋扬眉:“不是,李哥,你怎么叫我……”
就听旁边响起非常娇媚的一个笑声。
宋秋转过头去,寡妇红懒洋洋地靠坐在一把太师椅上,眉眼含情含笑,看着宋秋道:“你想也知道,能告诉他这个名字的人当然就是我啦,这个名字是我给你取的嘛。”
宋秋:“……”
轻咳了下,宋秋走去:“你好,红姐。”
“哟,还知道我是红姐!”
宋秋笑笑:“红姐怎么过来了。”
“我来看看你呗,我和老林老潘打赌,赌你会不会在这,嘿嘿,你真在!不错嘛,汤姆斯,还真去给人送绷带,送药包啦?”
宋秋忍不住道:“红姐,你之前给我取的名字叫布鲁姆,不叫汤姆斯。”
寡妇红一顿,美眸眨巴了下:“啊?”
宋秋没吱声。
“那行吧,布鲁姆也好,汤姆斯也好,读起来都挺拗口的,这样吧,我叫你杰克森!”
宋秋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