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尤西看向孟九轶,酒窝随着笑容若隐若现。
“恭喜。”
“谢谢。”
孟九轶听她袒露过心事,也确定自己没有猜错,在对方流露出满满的善意时,她也会担心自己某些行为是否不当,会让赵尤西难受。
但其实并不只有善意,最初的最初,赵尤西也曾经有过恶念。
在岑东的婚宴上,玩转瓶游戏时得知孟九轶喜欢许衍之那晚,谈屿臣起身乏味走开的时候。
灯光暗淡的阳台,赵尤西看他躬身靠在栏杆上,耷拉着眼皮,仅从侧脸就能看出乏味和倦怠。
赵尤西走近道:“第一次看你这副衰样,喜欢就去追啰。”
谈屿臣扭头觑她一眼。
“以为我看不出来?那我们从小到大不就白玩了嘛。”
赵尤西冲他眨了眼,“或者我有一招,你和别人谈看她有没有反应,试探试探。”
两人仅隔几个拳头的距离,风带来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拂在赵尤西鼻尖。
灯光勾勒着他的廓深浓影,像是幅巧夺天工的雕塑画像,他漆黑眸底自始至终都是冷淡的,赵尤西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说这些何尝没有私心。
谈屿臣哼笑了声,“我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。”
赵尤西一愣。
“爱就是爱,不爱亦然。”
谈屿臣将拉罐扔进垃圾桶,传来清脆的声响,他嚣张的声音裹着风卷入赵尤西耳朵里。
“有这点试探弯弯绕绕的时间,我人已经抢过来了。”
他就是这么直接,猖狂。
赵尤西不知道他这么些年,有没有看出她对他的心思,但这或许从不在他的考虑里面。
而这段感情,她连抢的资格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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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时候,谁曾想喝醉的是谈屿臣。准新郎官,谁都来同他喝一杯。
孟九轶勾着他进屋子的时候,他脑袋支在她脖子上,呼吸很重,毛茸茸的,扎人得很。
她发泄地踢了他一脚。
好不容易放在沙发上,孟九轶正要去开灯接杯水,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用力一拉,天旋地转,她重重摔在沙发上。
谈屿臣随之覆身上来。
“谈屿臣!”
埋在她脖颈的呼吸那么烫,孟九轶的呼吸也跟着不稳。
谈屿臣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“好啊,你装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