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衍之:“上车!”
“不用了,他待会来要是找不到我人——”
许衍之怎么会听不出她是搪塞之言,轻描淡写的眼神落在她脸上,却是不容抗拒的。
“上车,不然我下来抱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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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车的水汽瞬间将整个后车座的座椅弄湿了,孟九轶尽量占据着座椅一角,不让水滴沾湿更多的地方。
许衍之让庄叔开了暖气,拿毛巾给她擦,她肩膀上有个黑色包包,很明显已经全湿透了。
他正要拿过来放到一边,孟九轶猛地攥住,如同惊弓之鸟。
“别碰!”
许衍之目光一凝。
孟九轶反应过来,眼神避开后,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东西。
“对不起。”
许衍之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状态明显不对,像是根拉崩到极致的弦,随时都要断了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孟九轶眼神坠坠的,又仰脸看他,道,“许师兄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父亲回国后,是不是涉及到了很多生意往来,需要应酬需要和政府打交道?”
许衍之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,不过还是“嗯”了声。
“华国是人情社会,想要在这片做大宗生意,离不了职能部门的通融。”
难怪
难怪啊。
孟九轶不知道作什么表情,都快凄惨地笑出一声了,许云乾到处不惜损害集团的声誉也要送髙弦月出国,让渡这么大的利益,肯定周从谨给与他的好处远远比现在更多。
之前剩下这么多无法理通的线索,她是疯了才会觉得是早已移民海外的谈正桀。
她这副随时都要丢魂的样子,许衍之怎么可能放她离开,将她带到商务会馆的某个套房内让她好好休息,这家会馆是许云乾为了社会交际开设出来的高端会馆,只接待vip客户,平时不会有几个客人。
他没有进去房间,将房卡给了她,同时叫客房部拨人去亲自照顾。
大少爷平时鲜少看到,更不用说一下午坐在水帘垂落的会客厅里看书了,侍者给他端来咖啡会听到他礼貌道谢,回去和同事激动说他多有涵养。
期间倒是碰上岑东孟泊几人,都是听闻会馆的白毫银针上新,来尝尝鲜的。
许衍之去他们的包厢略坐坐。
周泊还在纠结谈屿臣那晚的朋友圈,“谈三藏得这么紧,兄弟几个谁要把人揪出来了,下一辆车哥包了。”
他后来几次三番找谈屿臣透底,对方一句下个月订婚少不了你的份子钱,便将他打发了回来。
自家小妞妞不想和这帮人碰面,谈屿臣还能怎么办,只能依着。
周泊后来在他房子外面蹲守了很多次,但有谈霓的前车之鉴,谈屿臣不会再让他捞着半个人影。
于是大半月过去,周泊连谈屿臣都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