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于刘光齐这种未来岳家势大的小年轻来说,喜宴选址里头的门道可就多了。
刘光齐强撑着笑:“哪儿摆不都一样,天佑你到时记得过来便是。”
有些事想归想,可一旦被人说破,就会特别难堪。
刘光齐现在就是这情况,他既想攀上岳家的势,又不想被人说闲话,更多地还想刘海中出钱,为他办一场体面的喜宴。
李天佑颔首没再言语,颠了颠手里的赵彩珠,穿过刘家兄弟让出来的过道,不紧不慢地走回四合院。
转身看着李天佑的背影,刘光齐敛起了脸上的笑意,他莫名感觉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给看穿了。
“大哥,你该不会真打算不在院子里摆这喜酒了吧?”
刘光天是年轻了些,但他并不傻。
以刘海中的性子,要是被刘光齐如此落面子,最后肯定是找他和刘光福出气。
再度转身,刘光齐面上全无异色,镇定自若:“别信李天佑的挑拨,你嫂子的家世你又不是不知道,说不定到时是去丰泽园摆席呢!”
李天佑颠着赵彩珠回家时,李家母女已经说完了私房话,正在堂屋里聊些八卦。
瞧见舅甥两人回来,李红琴立即起身走过来,从李天佑手里接过了赵彩珠。
“咋去了这么久,难不成老黄也收摊了?”李母疑惑地问道。
李天佑解释:“碰上了刘光天在向刘光齐控诉,被他爸打的事。”
一听这话,赵德身子不由得颤了颤,似乎是联想到了自己。
“刘光齐?”
李母好奇地往屋外张望,并没见到人:“今儿个是啥日子,咋都赶着回院里来了。”
这时,李红琴已经抢过了冰棍,并将赵彩珠转交给了李母:“妈,你先帮我看下彩珠。”
赵彩珠不舍地盯着冰棍,小手不断扑腾,试图从母亲手里再把冰棍给夺回来。
李母瞧了眼冰棍,也知道不能再给赵彩珠接着吃,把人给牢牢抱在了怀里:
“刘海中打孩子确实狠了些,不过光齐也不见得能劝住人。”
李天佑冷笑了一声:“刘光天连报公安都说出口了,刘光齐为了自己的仕途,说啥不也得把人先给稳住。”
此时的法律还不完善,关于虐待孩子的行为虽然没有明确判定,但是子告父的事一出,刘家人绝对名声尽毁。
在古代,受儒家思想的影响,子告父被认定为大不孝,甚至将其写入律法之中。
除了危害皇权的重罪,必须强制举报外,子告父一律处死。
直至到了唐代,才撕开了一丝口子。
子告父指控属实的话,可免绞刑,但仍需受杖刑和徒刑。
当然,这些律法在建国后被全部推翻。
可思想上,众人依然对子告父的事难以认同。
这也就是刘光天只敢口头叫嚣,却迟迟不敢行动的原因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