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玉佩,脸色苍白。
半晌,苏瑾起身离开。
林知鸢一人在庭院里品茶。
不一会儿,苗苗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都办妥了,小姐,已经让徐阿公跟周阿婆启程回竹韵谷了。”
林知鸢嘴角微微勾起,轻笑了一声。
“小姐,周阿婆的话明明漏洞百出,怎么苏瑾没有怀疑呢?”
“苏瑾是江南女子,温婉持家,家中从商,最多不过是学习乐器,不会有人教她如何去思考别人话里有没有漏洞。”
就像周阿婆知道她与人贩子关系匪浅,也没有冲过来责骂她。
就像陆舟为什么要亲自去抓小孩呢?他不会派别人去吗?
就像玉佩是他们两个拼死抢的,陆舟一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,难道还抢不过两个老人吗?
这番说辞并不完美,但是苏瑾信了。
一切的一切都在于那块玉佩。
而那玉佩,确实是陆舟掉落的,不过是他掉落在三皇子府上的,让阿清捡了回来。
“那么,今年的七夕灯会,可就有点意思了。”
林知鸢看着水杯中的水,轻轻晃了下,就有了波澜。
林知鸢回到东宫,就被守在门口的南羽急匆匆的请去了书房。
林知鸢敲了敲书房的门,听到阮南洵的声音以后这才进去。
“发生何事了?”林知鸢自顾自走到椅子上坐下。
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,不用拘礼太多。
“阮惊鸿给他在北疆军中的探子传信,让他们过几日在徐子淇掌管的军中下药。”阮南洵的神色阴沉。
给军队下药,阮惊鸿简直是疯了。
虽然这些年北狄的人没有来犯,但是对于北疆一带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,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,肯定会出兵。
“殿下可是已经让人阻拦了?”
“我已经安排人把阮惊鸿的大部分探子换成了我们的人,他的计划行不通的。”
知道军中没事,林知鸢就不是很着急了。
“阮惊鸿现在已经坐不住了,还有几日便是七夕了,只要查出贩卖孩童的事情与阮惊鸿有关,再加上军中此事,陛下定然会严惩阮惊鸿。”
阮南洵点了点头,但是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。
“我担心他狗急跳墙,起兵谋反。”
“狗急跳墙?那就直接在墙后等着,直接杀狗。”
林知鸢将茶杯放在桌上,发出咚的一声。
阮南洵有些怔愣的看向林知鸢。
“怎么?殿下这时候了还要继续跟他耗着吗?”
隔天,阮南洵直接带人弹劾刑部尚书贪赃枉法,滥用职权,经常将人屈打成招!
皇帝震怒,将刑部尚书三日后问斩,尚书府中女眷为奴,男丁流放。
斩了刑部尚书,等同于斩了三皇子的一个臂膀。
刑部尚书换了一个刚正不阿的人,过几天人贩子一案也就多了一层保障。
趁着阮惊鸿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,阮南洵带着扮成了婢女的林知鸢进了宫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阮南洵特意选了一个淑妃绝对不会在皇帝身边的夜晚进宫。
“你怎么确定淑妃今晚一定不会在皇帝身边?”林知鸢梳着婢女发髻,撑着腮有些好奇的问。
“咳,我自有办法。”
一说到这个,阮南洵脸通红,偏偏还装作淡定的模样。
“啧,殿下如此小气,莫非是不信任我?”林知鸢好奇极了,他越不说,她就越想知道。
“上神大人!这题我会!”无忧有些激动的举起爪爪,却被无情的挡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