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了天了!
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女人,既然如此,就别怪他们不讲情面了!
“长冬残疾,生活不能自理,你作为他的妻子,于情于理都该照顾他,如果你铁了心不讲夫妻情分,那我们只好法院见了!”
“嘿,你们两个不要脸的,还敢跟我们讲什么法律!”
韦桂芳气得直接冲下楼,举起扫帚向魏振国夫妻俩抡去:“小寒在你家受委屈的时候,你们啥时候想过道歉?现在你们家儿子半死不活了,才记得她是你们儿媳妇?你们配吗!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魏振国夫妇不敢还手。
只能一边抬手挡住扫帚,一边强撑面子:“我们怎么就不配了?我们是她的长辈,是她半个爹妈,过来给她道歉,难不成我们还有错?”
“呸!!”
韦桂芳蓄了一口痰,直接往他们脸上啐,魏振国反应得快,一个侧身躲开,害得徐秀芬被吐了一脸。
“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长辈?当初欺负小寒的时候,也没见你们把她当自家孩子,现在知道求她了,你咋不去死呢!不对,你们俩都去死,跟那对狗男女一块儿死!”
看着韦桂芳凶神恶煞的样子,徐秀芬吓得连连往后退,哪里还敢再端着架子,脸色白一阵青一阵,就连脸上的口水都顾不上去擦。
这老太婆绝对是疯了,姜家一家都是疯子!
魏振国见老婆吃亏,急忙往前一步,试图找回点面子:“韦姨,我们知道远寒是个好孩子,我们真心后悔了,你看在我们帮扶过你们家的份上,别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了!”
“现在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了?”韦桂芳用扫帚抡还不够,干脆用棍把猛打,“早干嘛去了?她在你们家当牛做马的时候,你们怎么没说她好?她受委屈的时候,你们怎么不心疼?现在你们家儿子躺床上了,才知道她的好?”
眼见魏振国夫妇要还手,姜远寒担心奶奶受欺负,赶忙也下楼,捏碎手里的洋葱,把汁水拍在他们脸上。
辛辣的气味瞬间弥漫,洋葱汁又稳又准地洒进他们的眼睛里。
一阵刺痛感从眼珠传来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眼球里狂扎,灼烧感越来越强烈,魏振国夫妻俩的眼泪不受控制涌出。
又热又痛!
眼睛好像快要辣瞎了!
“姜远寒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我对洋葱过敏,你不知道吗!”
“我当然知道啊。”
徐秀芬对洋葱过敏,她刚到魏家的第一年,给徐秀芬做饭贺寿,不小心加了点洋葱提香,被徐秀芬教训了一顿,直接把她赶下桌。
明明整桌饭都是她做的,她却不能上桌吃饭,只能啃个干馒头。
魏长冬当时是心疼她的,但只是嘴上说说,没有任何实际行动,末了还劝她以后不要再犯错。
她就是故意的,洋葱要不了徐秀芬的命,但可以让徐秀芬浑身瘙痒、腹痛腹泻一整周!
“我只说一次,我和魏长冬已经离婚了,此后和你们魏家不再有半点关系,要是你们敢踏进我家一步,我就让你们知道,什么叫有来无回!”
姜远寒一字一顿,眼神凌厉。
魏振国和徐秀芬被洋葱汁折磨得快疯了,但还是听清了她的话。
她和长冬离婚了?
怎么可能!
她那么爱长冬,好不容易嫁进他们家,怎么可能舍得离婚!
可她做得那么绝,不留一丝余地,不像是在说谎……
要是离了婚,以后他们家长冬该怎么办?
“你个背信弃义的贱女人,枉我家长冬对你这么好,让你进厂里工作,还把你娘家人接回宜城,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?”
不等姜远寒出手,围观的邻居已经彻底看明白,他们忍不住起哄:“当初你们家高高在上,逢年过节都不见露个脸的,逼得远寒离婚,现在怎么又低声下气来求人了?”
“笑死人了,当初看不上,如今倒舔着脸来求人,脸皮可真厚啊,科研院的领导知道么?”
“你们儿子就是活该,人小姑娘多好的人,被你们磋磨这么多年,可算离了婚,凭什么还要去伺候你们家的废人?”
人群议论声越来越响,话说得越来越难听,徐秀芬气得边流泪边跺脚:“够了!你们都是什么东西,一个个都只配住在筒子楼的贱骨头,轮得到你们说话吗!”
这话瞬间引起众怒,众人气得从姜家的菜筐子拿出洋葱,齐刷刷冲下楼,捏出汁水猛地朝他们夫妻俩砸:“哟,好个上等人,我们这儿不欢迎姓魏的畜生,滚!赶快滚!”
驱赶声震耳欲聋,魏家夫妻彻底没了脸,两人眼睛看不清,只能扶着墙,灰溜溜地爬走。
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,纷纷指着魏家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笑声夹杂讽刺和痛快。
韦桂芳拍了拍手,冷哼一声:“真是晦气,今天踩了两坨狗屎!”
王大姐安慰道:“韦姨,咱回去做菜去,这两个不要脸的老货,要是再敢来,街坊邻居都饶不了他们!”
众人连连点头:“指定饶不了!”
其实姜家在筒子楼的人缘一般,平时除了刘阿姨家来往比较多,和其他街坊四邻都是点头打招呼的关系。
他们今天站出来替姜远寒说话,她委实没想到。
她和韦桂芳回屋继续忙活,邻居们有了刚才的战友情,也拉个板凳到她家,嗑瓜子唠嗑看电视。
霍衍兄妹俩到的时候,饭菜刚做好,泉哥笑着端菜出来,看到霍衍的瞬间,愣住了。
“霍逸峰?哎呀妈呀,你是老霍的儿子吧,跟你爸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