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唯有玄天灵姬触及了金仙的层次。

可因道则的压制、自身的道伤、心魔的袭扰、功法的残缺。

让得诸天最强的真仙强者，根本没有发挥出她最巅峰的实力。

若楚铭和她战斗之时，仙路降临。

即便有后世所赠的手段，想要取胜也将无比艰难。

“古神镜不知是哪位大能所铸造。”

“此物有无穷妙用，在下也只洞察了一些。”

“当初在元初山脉得到它后，一直随身携带。”

“如今还能有命在此地说话，也是托了此镜之福。”

“其一：将神魂寄宿其中，可一定程度压制道伤。”

“其二：以此物为照，可预测吉凶，略微推演天机。”

“其三：此物具备映照天地的力量，镜面所显，可无视一切力量展开挪移。”

“这些年来，后两者只失败过一次。”

……

“失败了一次？”楚铭轻笑道，不置可否道，“那你还真够倒霉的，失败一次就让你成这副鬼样子。”

春蝉鸣嘴角泛起苦笑，低声道：“当初的我，或许无法理解。”

“不过后来便也想通了。”

“仙域中每日有那么多天地崩毁。”

“可让破碎的天地跌入下界，这种事情本就超出了常理。”

“玄河古宗内那道足以磨灭一切生灵的磅礴剑光，即便是我宗老祖，怕也不曾具备。”

“以我的实力能侥幸存活，已经是这古神镜所能做到的极限。”

春蝉鸣微眯着眼睛，由衷感叹道。

他的话语，楚铭都明白。

当初在仙墟中，赤星辰的记忆，他便知道仙域爆发了一场真仙乱斗。

他们为了争夺一枚符文而大打出手。

可最后，却是一道剑光自九天而落，崩毁天地，将那片空间直接斩碎，落入诸天中，化作如今的仙墟。

如今已经探查了赤星辰所有记忆的他，明白那符文是什么，也知晓那天地在何处。

只是。

唯有那道剑光，究竟是谁发出的。

赤星辰还不够资格知晓。

“只有这些的话，不够保你的性命。”楚铭淡淡开口，面色古井无波。

春蝉鸣面泛难色，凄惨一笑，无奈道：“长生道友，不用这般斤斤计较吧？”

“当初围杀你，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之。”

“你这样咄咄逼人，可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
古神镜是他如今能拿得出的最大诚意。

楚铭对此不满意，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保住自己这条命。

轰轰轰……

天穹上有惊雷乍现。

浩瀚天威，瞬息降临。

乾坤为之震颤，玄黄为之倒悬。

楚铭傲立虚空，双目之中金光璀璨，无尽雷霆在他身后呼啸，将他衬托得好似一尊神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