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裙尽力得想要向楚铭靠拢，然而迎接她的，是又一次血海的冲刷。

不过这一次。

那些血海并没有落在血裙身上，而是被楚铭拦了下来。

红裙微微一怔，有些不可思议。

她下意识得向后缩了缩。

楚铭面带微笑，伸手将她的湿漉漉的雪色长发撩起，露出那张绝美却满是错愕的脸颊。

“舞道友。”

“何必这般折磨自己？”

他叹息一声。

舞霓裳扯出一抹凶残的笑容，露出整齐的皓齿，“这本就本尊的道！”

“你不是要看看，本尊分裂神魂的法门吗？”

“这般，道友可满意？”

楚铭于心不忍，道：“你这样会走上她的老路。”

他看懂了。

被镇压在此地的红裙，才是真正的舞霓裳。

如今执掌身躯的粉裙是她的一道分魂。

不过……

那道分魂已经十分强大，几乎达到了和她相差无几的程度。

若是再让其强大几分。

她极有可能反噬主魂，自己独自占据身躯。

难怪舞霓裳的病治不好。

原来……

粉裙才是应该被抹除的。

红裙才是正主！

“不会。”

“她便是我，我便是她。”

“没有我在此地替她受罪，本尊自身所带的邪性，她压不住！”

红裙嘴角轻扬，脸上满是自信。

她就是仙人分魂，怎么会走上被吞噬的老路？

楚铭缓缓抬头，思索一二后，方才询问道：“当年师尊斩下的那缕神魂，其实也是玄天灵姬有意为之？”

什么自带邪性？

什么群邪共拜？

当楚铭来到此地，他便明白。

师尊所斩下的那缕仙人神魂，恐怕自身便裹挟着邪性。

所以他怀疑。

让这缕神魂脱离自身，本就是玄天灵姬有意为之。

可惜。

玄天灵姬玩脱了。

这道神魂并未消散，而是在无尽年月后，凭借自身所携带的邪性，逆天成尊。

不仅如此。

她还洞悉了自身的玄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