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虎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我哭着跪下求的,说是孩子命悬一线,再不救命,老娘都要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说完,李虎不好意思去看宋絮晚,生怕自己编的太过离谱,谁知宋絮晚根本没注意,只抱着小元宝红着眼睛问孟姑姑:“这药当真有用?”
“有用,我在宫里见过,二皇子用的就是这种。”
“那这够用吗”宋絮晚看着两颗药丸担忧道。
“够得,哥儿年纪小,一丸药可以分几天吃,够的。”孟姑姑展颜。
“真是菩萨保佑,”
云嬷嬷立刻双手合十感谢上苍,周府的祠堂果然烧对了,昨晚烧,今天老天就送了救命的药过来。
宋絮晚也泪眼婆娑的抱着精神头不大好的小元宝,嘴里懊悔道:“都是为娘不好,以后一定不让周明海靠近你,他就是克我们母子。”
翰林巷里,季墨阳因为上次被打的太狠,告了几天病假,醒来无事,又怕闵绒雪再次唠叨,揣着银票继续出门。
宝石已经买好,昨晚他忙活一晚亲自设计,今日好好找个银楼做出来,他要做出独一无二的红宝石头面送给宋絮晚。
在后面跟着的刘宏,见季墨阳又一头扎进银楼,心里就开始哗啦啦的流血,他的兄弟们在边疆,风餐露宿也不过一日两餐,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,就这样被季墨阳糟蹋了。
他难受的都无法控制要把银票抢回来的冲动,默默垂泪半日,他决定过两天再过来跟踪,不然亲眼看着剩下的一万两被花掉,他怕是能疯了。
季墨阳从银楼出来,买了一些吃食和过冬的衣物送回家,再次找机会见了李虎一面。
“怎么样,药对症吗?”
“对对,小公子烧已经退了,咳嗽也轻了不少,就是孟姑姑说,这个病容易复发,这个冬天万一再犯病,下一次就没有药了。
姑奶奶说那就一个冬天不让小公子出门,我见云嬷嬷心疼的直抹眼泪,小公子正是好动的年纪,这病刚好一点,就开始闹着出来,你不知道,我们家小公子都会叫娘亲了,奶呼呼的缠着姑奶奶要出门呢……”
李虎絮絮叨叨的说着宋絮晚母子的日常,季墨阳跟着一会笑,一会担心,一会又茫然的极目去看,希望视线能穿过窗子,看到哪怕只是个影子也好。
这一晚,季墨阳辗转反侧睡不着,一大早醒来,去集市上买了两匹马,直接打马出城,一路向西北狂奔而去。
两天后,刘宏想起来要跟踪季墨阳的时候,已经发现人不见了,他顿时慌了,忙召集弟兄们去找。
“去赌场,花楼,戏园找!”
刘宏气的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,怒道:“找到后,蒙着头打一顿,他简直把老子的钱当水泼着玩,老子就没吃过这么大亏。”
着急找季墨阳的除了刘宏,还有宫里的禁军,皇上见季墨阳好几天不当值,就问了一句。
禁卫军副统领杨建深知上一次,把季墨阳打的狠了,找借口搪塞过去之后,就让人去季墨阳家里催,这一催不要紧,闵绒雪也发现季墨阳不见了。
“他没去宫里当值,没有住在班房?”
禁军侍卫生怕事情闹大,含糊道:“住在班房,就是让我帮着回来取厚衣服,这不下雪了吗?”
侍卫抱着季墨阳的厚衣服来到宫里,立刻就禀告了杨建,杨建又气又急:“这么不经打,还敢躲起来,他有种就再不出现,不然以后我照死里打他,反正李公公说让我们好好教导季状元拳脚功夫,我们这是为皇上尽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