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周明海那把太师椅上,就听到周明海在床上嘟囔着说话:“绒雪,这些年,我多少次恨不得长了翅膀去找你,可恨俗事缠身。”
俗事?当官的事情,还是和宋絮晚的婚事?
宋絮晚边听边悠闲的喝茶,面无表情的样子,只把一旁的云嬷嬷吓得不行。
“夫人,老爷就是心里有个念想,不一定会做出什么,闵夫人在外名声那么好,不会为了老爷毁了自己,也毁了儿子的前程。”
是啊,闵绒雪维护了一辈子的好名声,定然会利用好名声得到最高的利益,成为一个五品小官的外室,岂不是可惜了维护这么多年的好名声。
道理她都懂,可是就是恶心,难受!
宋絮晚懒得和云嬷嬷掰扯,她冷声道:“你不去看着宁宁?”
“我不放心夫人,夫人您要是真的生气,趁着老爷睡着,要不您抽他两巴掌?”
云嬷嬷的建议,直接把宋絮晚逗笑了,记得上次季墨阳就是直接抽了周明海巴掌,第二天早上他还念叨着酒出了问题,不然脸不会肿。
今天她不如也如法炮制一次,大仇报不了,先小小惩戒一番。
“倒是个不错的建议。”
宋絮晚站起来就往周明海脸上招呼,左右开弓,直打的自己双手发胀才停手,看的云嬷嬷一愣一愣的。
出好气,宋絮晚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,脚步轻快的从书房离开。
次日一早,周明海挠着头进了正房,疑惑的问宋絮晚:“我上次觉得是咱们家的酒出了问题,怎么今天瞧着我这脸不像是酒导致的,倒像是被人打的?”
宋絮晚正描着眉,闻言站起来仔细看了看,问道:“这次老爷喝的也是家里的酒?”
别院的酒自然也是家里搬过去的,但是周明海有些心虚,结结巴巴道:“不,不是。”
宋絮晚冷笑,周明海这人到底是笨还是聪明,说他笨,他心思藏了十几年才被发现,说他聪明,藏人能藏到妻子的陪嫁庄子上。
那别装什么风吹草动她不知道,周明海这谎撒的毫无必要。
她看过之后认真道:“那就不是酒的问题,这是被人打的。”
“谁?”周明海怒了。
宋絮晚忍着笑道:“是老爷你自己,你昨天回来,嘴里说着对不起谁,我也没听清,然后就一直抽自己耳光,我和云嬷嬷拦都拦不住,哎,老爷你到底做错了什么,对不起谁啊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周明海我了半天,不知道昨晚到底说了什么,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闵绒雪的,要是当年他勇敢一点,在广阳王之前提亲,是不是闵绒雪就不会经历半生颠沛流离。
但是这种话哪里能对宋絮晚说,他挠挠头道:“当真说了对不起谁?夫人可听清是谁了?”
宋絮晚摇头:“就是没听清才闹心呢,我看老爷这么自责,定然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,我想着不管什么错事,咱们夫妻一起承担,总能过得去。”
“可是我趴在老爷嘴边愣是没听清,后来再问你,你就直打自己,什么都不说了,害我想了一个晚上,老爷你真的记不得了?”
周明海摇头,斩钉截铁道:“那真是奇怪了,我这辈子也没有做什么错事啊,估计是做梦了,梦里的话夫人别放在心上。”
宋絮晚拍了拍胸脯,道了一句阿弥陀佛,才笑道:“听老爷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,不然今天都没有心情出去玩了。”